“天刑長老,你可得要為我做主啊。”

金石臺噗通一下,匍匐在地面,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方清雪,對天刑長老懇求道。

“你斷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是你挑釁在先,又技不如人,此事怨不得方清雪,而且方清雪修為已經到了突破的臨點,我已經傳書給掌門,讓她進入小仙界修煉,突破天人之境,我羽化門又要增添一位神通五重,天人境的高手,能夠煉製靈器,法寶。”

神通秘境第五重,天人境可是非同小可,可以用神通佈置大陣,溝通天人。威力無窮,更能夠真正開始祭煉各種等級極高的靈器,甚至寶器。而且壽元急劇增加,有八百年之壽命,這等修為在羽化門中,都可以當長老了,地位尊崇。

天刑長老沒有理會金石臺的哭訴,側頭看著方清雪,帶著幾分喜愛和欣慰,十分滿意方清雪的修為進境,對跪在地上的金石臺,全是不滿之色。

“當初你父親向掌教至尊求取了一枚陰陽萬壽丹,你才突破了神通秘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不過是真元境的修為,真是浪費了掌教至尊幾個甲子煉製的天級丹藥,實在是不爭氣,廢物一個!”

“這枚丹藥如果賜給了方清雪,足以讓她突破金丹境了,真是白白浪費了掌教的一顆靈丹!”

天刑長老看金石臺的目光像是看一坨狗屎,帶著無比的嫌棄,分明是十分討厭這個廢材。

金石臺臉上浮現了一抹驚色,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目光看向了白衣飄飄方清雪,失聲道。

“天人境,怎麼可能?”

“她不過才剛成為真傳弟子一年時間,修為突破怎麼會如此快?”

天刑長老低頭看著金石臺,滿臉的嫌棄和厭惡,透著冷色,呵斥道。

“所以才說你是個廢物,真傳弟子中,就屬你沒出息,浪費宗門資源!”

金日烈聞言臉色難看至極,陰沉無比,黑得像個煤球,當著老子的面,罵兒子,天刑長老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天刑長老這是在打金日烈的臉。

金日烈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住,目光灼灼,看向了一旁的鐘神秀,透著幾分恨意,冷聲道。

“方清雪的事情,可以放在一邊,但是這個弟子呢,攻擊宗門長老,以下犯上,是不是該嚴懲?”

金日烈對鍾神秀的恨意,還超過方清雪,鍾神秀讓他在山門前威嚴盡喪,丟盡了臉面,他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惡氣,想要嚴懲鍾神秀,彰顯自己的地位威嚴。

如果這次不能壓下鍾神秀,他日後再在其他的真傳弟子面前,必然也沒有了任何的威嚴,長老之位都會被動搖,這是關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

天刑長老看向了神色淡定的鐘神秀,眉頭微蹙,事情有些難辦,鍾神秀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天資,超過了方清雪,但確實是沒有毫無理由的攻擊了金日烈,有心為他開脫,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鍾神秀是為方清雪出手,同門之間相互關心,初心是好的,只是行事有些莽撞罷了!罰他進入小仙界閉關一年,小懲大誡一番就可以了!”

小仙界中是羽化門中最神秘的地方,更是一處修煉聖地,只有獲得大功的真傳弟子,才能有機會進入其中修煉閉關,出來後修為都會大漲,這也就是金日烈為什麼聽到天刑長老做出如此處罰後,怒不可遏的原因所在了,這哪裡是處罰,明明是賞賜,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金日烈臉上一變,極為難看,眼中閃爍著陰狠之色,毫無猶豫的拒絕了天刑長老的提議,反駁道。

“天刑子,你這是在偏袒他們,我不服,你這麼做有失公正,有何臉面做掌控門規刑罰的長老?”

天刑長老臉色一正,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氣息,死死的盯著金日烈,強大的威壓和氣勢將金日烈團團包圍,冷聲道。

“烈陽子,你作為宗門長老,以大欺小,也是有錯在先,更是輸給了鍾神秀,怎麼還好意思再問罪,要求懲罰鍾神秀。”

“我要是你,丟都丟死人了,絕對不會在這裡無理取鬧!”

天刑長老毫不客氣對金日烈諷刺道,一點不留情面,說的金日烈臉色變幻不定,青紅交加,眼眸中滿是羞惱之色,拂袖怒道。

“天刑子,你做事說話考慮要清楚?”

天刑長老神色慵懶,作為宗門長老中修為最恐怖的一位,他絲毫不懼金日烈的威脅,眼眸眯成了一條縫,寒光閃爍,猶如刀劍,充滿了鋒芒,沉吟的說道。

“某家做事,不要別人指手畫腳,金日烈,你這孩子是個廢物,沒有絲毫用處。你千辛萬苦給他求得一枚陰陽萬壽丹給他吃了,現在修為遲遲沒有進步。你莫非真的以為,可以借今日之事扳倒兩位前途無量的真傳弟子不成?”

金日烈氣的全身顫抖,鬚髮皆立,怒哼一聲,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金石臺,轉身就走,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莊嚴神聖的天刑臺。

“哼!”

“天刑子,你欺人太甚,此事為會稟告掌門,痛陳厲害,掌門自有定奪,我懶得在這裡和你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