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頡利身死,魔帥隕命(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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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和宋玉致孤男寡女,共處一座帳篷,二人看著那徐徐燃燒的篝火,寂靜空曠,風聲幽幽,月輝清冷,灑在草原上,一片潔白,讓人出神。
“你在這裡等我一天,如果我不曾回來,你就自己離開草原,回中原去吧!”
侯希白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牧民提供的民族服裝,樣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面板粗糙,透著紅暈,這是草原牧民都有的腮紅,是狂勁的風吹出來的痕跡,聲音也做了一些改變,帶著幾分低沉沙啞,粗了許多,沒有之前的清朗磁性。
宋玉致看著形象大變的侯希白,心中一陣驚奇,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手易容的手藝,靜靜的聽著侯希白的叮囑,眼神複雜而又多變,神色中透著幾分擔憂和關心,低聲道。
“你要今夜就去刺殺頡利嗎?”
牧民模樣的侯希白點點頭,神色肅然,眸光堅定,壓著嗓子說道。
“你要保護好自己,如果我不曾歸來,就說明我失手了,你立馬退出草原,不要久留,不安全!”
侯希白說罷起身,就要走出帳篷,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宋玉致從後面死死的抱住了侯希白,格外的用力,修長白皙的手掌青筋暴起,不願放開侯希白,俏臉緊緊的跌在侯希白的後背上,帶著幾分傷感的說道。
“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侯希白全身僵硬,不敢動彈,感受到身後少女的柔軟和擔憂,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右手輕輕拍了一下宋玉致的秀掌,安慰道。
“不要擔心,我會成功的!”
說罷,侯希白掰開宋玉致的手掌,邁步走出了帳篷,身形爆射,猶如鬼魅,消失在了草原之上。
宋玉致目送侯希白遠去,影子都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梨花帶雨,透著無盡的擔憂,低聲呢喃道。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回來,如果你明天此時還未回來,我就去為你收屍,絕對不會讓你葬身在這異鄉,成為淒涼的孤魂野鬼。”
頡利的王帳所在,萬千做氈房坐落此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部落,在這裡看不到調皮的孩子,佝僂的老人,都是年輕的壯年男女,牛羊成群,篝火通明。
這個部落中駐紮了五千鐵箭衛,環繞著頡利的王帳,這些精銳的戰士,腰背挺拔,在營地之中逡巡穿梭,佇列整齊,紀律森嚴,腰間挎著彎刀,揹著強弓,都是以一敵十的草原勇士,兇悍勇猛,精悍銳利,目光掃過所有的角落,根本就不給人潛入靠近的機會。
侯希白此時藏身在一處帳篷中,這是一處存放雜物的空閒帳篷,不擔心被人發現。
侯希白皺著眉頭,眸子裡閃過沉思,防衛如此森嚴,倒是不容易潛入,不過也難不住他,眼珠一轉,就有了辦法。
夜色如水,格外幽靜,一對鐵箭衛巡邏走過帳篷前,一隻手在黑暗中伸出,將最後一人一把捂住了嘴巴,拉入了帳篷之中,整個過程就在眨眼之間,沒有發出一點的動靜。
侯希白眼睛泛著幽光,看著被自己控制住的鐵箭衛,精神念頭微微波動,這位以一敵十的草原勇士就被催眠了,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侯希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隨手射出一道真氣,將其擊斃,在臉上撫摸了幾下,樣貌就發生了變化,和對方几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換上了對方的衣服武器,身形一閃就出了帳篷,回到了隊伍之中。
侯希白跟著隊伍一路前進,步入了王帳周圍,在前面之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再次消失了。
王帳之中,燈火通明,此時的頡利並未休息,而是舉辦了一場宴會,參加的人並不多,卻都是突厥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頡利身高並不高大,也算不上魁梧精悍,中等個頭,長相在草原上算的上英俊,濃密的眉毛,凹陷的雙眸,還算挺拔的鼻樑,雙唇有些厚,整個人看上去溫厚穩重,只有那眸子裡偶爾射出精光,睿智兇狠,才讓人清楚的認識到這是草原上的狼王,有著無人可及的威望,兇名遠播,讓人敬畏。
頡利的左側坐著一位三十許的壯年,體魄完美,古銅色的面板閃爍著眩目的光澤,雙腿特長,使他雄偉的軀更有撐往星空之勢,身上披的是野麻外袍,手掌寬厚闊大,似是蘊藏著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他就像充滿暗湧的大海汪洋,動中帶靜,靜中含動,教人完全無法捉摸其動靜。
烏黑的頭髮直往後結成髮髻,俊偉古俏的容顏有如青銅鑄出來無半點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畢生難忘,心存驚悸。高挺筆直的鼻粱上嵌著一對充滿妖異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飛揚的眼睛,卻不會透露心內情緒的變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隨時可動手把任何人或物毀去,事後不會有絲毫內疚。這是一位草原上統治眾生的神魔,冷酷無情,偉岸強大,這人就是塞外大宗師武尊畢玄。
右手側則不同,坐著的是一位四十出頭的漢人,這是魔相宗宗主,魔帥趙德言,身上穿著一身中原樣式的錦袍,高挺顧瘦的身形,晶瑩如玉的面板,帶點蒼白算得上好看的臉容,眼睛好像永遠眯成一條縫,冷冰冰如刀刃一般,賦予了他冷酷無情的性格,這是一位無論什麼事都敢亡命去幹,勇於冒險的性格,給人一種陰險狡詐,陰毒狠辣的感覺,這種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原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最是可怕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