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之前在宋家山城聽到了侯希白拜訪宋缺的聲音,對這位自己姐姐多次提及的男人很是好奇,就偷偷的跟在了侯希白的身後,藏入船中,想要看看這位膽敢挑釁父親,讓自己姐姐牽掛的男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宋玉致大眼睛明亮無比,毫不掩飾的打量著侯希白,本來這樣的舉動是十分失禮的,但是宋玉致堂堂正正,落落大方,沒有任何的忸怩躲閃,反而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這也許就是宋玉致的魅力吧,落落大方,灑脫英氣,好似男兒一般。

宋玉致細細打量著侯希白,頻頻點頭,侯希白一身白衣,一塵不染,俊朗英武,劍眉斜插,雙眸透著睿智之色,給人一種十分沉穩的感覺,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多了幾分浪蕩不羈,灑脫慵懶。成熟穩重和懶散閒適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組合到了一起,讓侯希白格外的有魅力,這是宋玉致第一次見到可以在容貌氣質方面,可以勝過自己父親宋缺的男人。

“你長得果然英武俊朗,難怪姐姐總是提起你來!”

宋玉致之前曾經在獨尊堡住了一段時間,想要陪伴姐姐宋玉華,早就在宋玉華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了端倪,知道眼前的這個多情公子,就是姐姐的心上人。

侯希白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偷偷溜出來,跟著我幹嘛?”

宋玉致仰頭,一臉的驕傲之色,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這不是閒得無聊嗎,跟你闖蕩一番,也算是散散心了!”

說到這裡,宋玉致的靈動的眼眸泛起了一絲黯然,她之前遊歷江湖之時,遇到了寇仲,二人之間有些糾葛,宋玉致明白自己身為宋缺的女兒,和小混混一般的寇仲根本就沒有可能,所以快刀斬亂麻,斬斷了感情,如今多少還是有些傷感的。

侯希白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宋玉致,他實在是不想身邊跟著一個拖油瓶,而且宋玉致也不是個安分的人,有她在一路上,少不得要多出許多風波來。

宋玉致見侯希白露出了為難之色,靈動的大眼睛丟溜溜的一轉,機靈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將我拋下?”

侯希白神色一滯,目光躲閃,不敢看向對面的宋玉致,透著心虛的說道。

“怎麼可能,你肯定是想多了!”

宋玉致將信將疑的將目光收回,再次倒了一杯茶水,茶湯算不上洪亮,甚至透著幾分暗色,宋玉致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一飲而盡,雖然眉頭微皺,卻也沒有抱怨,有些適應了。

“這茶喝慣了,也還不錯,的確是有著一絲回甘!”

宋玉致沒有那些嬌生慣養的臭毛病,適應力極強,讓侯希白多了幾分欣賞,這丫頭不做作,性子爽利,讓人喜歡。

“罷了,你就暫且跟在我身邊吧!”

侯希白用手撫了撫額頭,帶著幾分無奈,答應了宋玉致的請求,打算帶她一段時間。

船隻一路北上,行了不知多久,侯希白和宋玉致這才上了岸,侯希白又出錢買了兩匹駑馬,騎著向北而去。

北方天氣乾燥,陽光炙熱,不像南方那般溼潤,宋玉致和侯希白走了一路,面板都乾燥了許多,原本晶瑩粉嫩的豐唇都多了幾分乾澀,起皮了,臉上嬌嫩的面板更是粗糙了許多,也黑了一些,看上去倒是更顯英氣勃勃。

宋玉致騎在駑馬之上,看著前方侯希白悠閒的背影,依舊是白衣勝雪,肌膚白嫩,北方酷烈的陽光,狂躁的風沙,沒有在他俊朗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讓宋玉致有些羨慕,酸溜溜的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在這樣的天氣下,為什麼面板還是那麼好?”

侯希白聞言,回頭看著粗糙了許多宋玉致,這段時間,宋玉致跟著他一路向北,風餐露宿,的確是吃了不少苦,有些難為她了。

“武功修煉到了上乘境界,寒暑不侵,青春常駐,都是輕而易舉的!”

“道門大宗師寧道奇,年逾百歲,依舊是鶴髮童顏,看起來最多五十多歲,就是這個原因!”

“魔門陰後也是年過六十了,容貌依舊處於三十歲的樣子,嬌媚動人!”

侯希白舉了兩個例子,這個世界的武功在養生和保養方面的確有著過人之處,不論是三大宗師,還是四大宗師,都是一大把年紀了,百歲左右,依舊活躍在武林江湖中。這在金古武俠世界中是難得一見的,只有一位大宗師張三丰活過百歲,成為了武林神話。

宋玉致聞言,小臉上若有所思,多了幾分練武的動力,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武功還有這等妙用,看來日後要勤修武功了,爭取做到七老八十,也依舊如少女般美麗。

青春常駐對女人的吸引力不是蓋的,宋玉致握緊了小拳頭,一臉興奮激動,暗暗給自己鼓勁加油。

侯希白看著如此幼稚的宋玉致,輕笑一聲,接著說道。

“你如果堅持不了,就自己回去吧!”

“我此行可是十分危險,可能照顧不到你!”

宋玉致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充滿了不服輸的勁頭,對著前方的侯希白,大聲喊道。

“我宋玉致豈是那吃不得苦的嬌作之人,你放心吧,我不需要你照顧!”

侯希白神色幽幽,眸光泛著幾分凝重之色,一臉正色,一勒手中的韁繩,讓胯下的馬匹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身看著錯愕的宋玉致,極為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