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僧法難光禿禿的腦袋,長相兇狠,面容猙獰,脖子裡掛著一串佛珠,每顆佛珠足有核桃大小,極為誇張,手中握著長達丈半的巨杖,頓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大地都在微微顫動,一身氣勢駭人至極,充滿了血腥之氣,殺意最盛,一點出家人慈悲為懷的樣子都沒有。

任少名目光凌厲,閃爍著精光,冷冷的看著被護衛們團團包圍的侯希白,臉上帶著幾分不屑之意,開口譏諷道。

“你這樣的小白臉,也要刺殺我!”

“你可知道我青蛟任少名經歷過多少次刺殺,為何至今仍然可以逍遙自在?”

侯希白神色從容,並未有任何的緊張之色,靜靜的看著任少名,冷聲道。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多少次刺殺!也不感興趣”

“我只知道,既然我來了,今日你必死無疑!”

侯希白的話說的極為淡定,像是聊家常一般,沒有任何的殺氣,輕描淡寫,隨意至極。

任少名看著自信滿滿的侯希白,覺得對方實在可笑,搖搖頭,一揮手,下命令道。

“殺了吧,原來是個自大的傻子!”

“轟!”

一聲令下,那些護衛猛地暴起,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閃爍著寒光,殺機凜然,向著侯希白攻去,密密麻麻的,將侯希白圍的密不透風。

侯希白周身竅穴猛地開啟,一道道的細如牛毛的無形氣針射出,好似刺蝟一樣,氣針銳利,劃破空氣,發出了咻咻之聲,迅捷無比,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就射入了這些護衛的體內,氣針沿著經脈流轉,鑽入了氣海,將其丹田刺破,真氣外洩,手腳頓時無力,栽倒在地,奇絕而亡。

“叮噹叮噹!”

這些武士護衛手中的武器紛紛跌落地面,發出了悅耳的金鐵聲,密集一片。

任少名、發難和常真臉色劇變,駭然無比,眨眼間,十多位護衛就全部死了,這位俊美陰柔的年輕人好像比想象要棘手,手段驚人,即使是他們也要慎重對待,不敢大意。

“藝高人膽大,難怪敢來刺殺我!”

任少名臉色鐵青,陰沉如水,額頭的張牙舞爪的青龍更加猙獰可怖了,無形的氣勢在任少名魁梧的身上升起,強大陰寒,手中握緊了流星錘,手背青筋暴起,顯然是心中動了殺機,要全力出手了。

惡僧法難和豔妮常真神色凝重,眼眸中沒有了之前的輕鬆之色,全身肌肉緊繃,體內的真氣湧動,滿臉的煞氣,好似血海修羅,沒有一點出家人的莊嚴法相。

“殺!”

人任少名出手了,嘴裡發出一聲爆喝,手中的流星錘劃過虛空,真如流星一般,聲勢駭人,氣浪滾滾,發出陣陣爆鳴之聲,空氣都被打爆了,狠狠的轟向了侯希白的頭顱。

法難和常真也是突然暴起,躍入空中,一左一右,法難揮舞著巨杖,威猛的一塌糊塗,帶起了暴烈的勁風,吹得侯希白青絲飛舞,飄在身後,衣衫緊緊貼在身上,衣角獵雷作響,懶腰撞去。

常真身形靈動,迅捷無比,手中的戒刀劃過,寒光閃耀,刀氣縱橫,銳利無比,斬向了侯希白的脖頸,臉上還帶著嬌媚的笑意,發出了銀鈴般動聽的笑聲,真是最毒婦人心,黃蜂尾後針,哪怕是要將侯希白梟首,依舊是一副柔情萬種的樣子,最是虛偽。

侯希白緩緩抬起了右手,眼眸低垂,透著無盡的寒意,不待一絲的感情,淡漠無比,周身散發著無形的波動,和天地之間萬物波動融為了一體,仔細甄別,鎖定了一種劇烈的波動,屈指一彈,白皙完美的手指輕輕的彈在了鋒利無比的戒刀刀刃之上。

“叮!”

清脆的金石交擊聲響起。

“咔嚓!咔嚓!”

常真手中這柄百鍊鋼所鑄造的戒刀刀身之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快速蔓延,密密麻麻的,好似蜘蛛網一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