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還沒個馬甲?(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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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在石之軒離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幽林小築,這裡還有一些糧食,足夠他生活兩個月的,何必出去討生活呢。
接下來的兩個月的時間裡,侯希白過的是波瀾不驚,猶如往日一般,自己做飯,修行武功,學習各種技藝,匆匆而過。
這日,侯希白不得不離開了,沒辦法,幽林小築內的糧食不夠了,他要是再待下去,必然要餓死了。
成都城,天府之國,城中人來人往,小攤販的叫賣聲不斷響起,各種店鋪林立,一片繁榮景象,一定看不出亂世將臨的蛛絲馬跡。
侯希白身穿一身麻衣,灰頭土臉,遮住了自己粉嫩的俊臉,只有一雙大眼睛澄淨清澈,丟溜溜的轉著,伶俐機敏,他不過是個七歲的孩童,如果不遮掩自己的樣貌,極有可能會引來一些柺子,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侯希白邊走在繁華的成都城內,邊哀聲嘆氣,耷拉著腦袋,他該何去何從,七歲的年紀,啥也做不了,即使去酒樓做打雜的,人家也不用,十足的累贅一個,可讓他怎麼生活啊!
侯希白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依舊是每個店鋪都上門問了一下,有的店鋪還未進去,就被大聲呵斥,有的店鋪即使是沒有呵斥,也不願收留他這樣的孩子做工,一天下來,累的侯希白氣喘吁吁,腰痠背痛的。
侯希白靠在牆根,拿出了自己最後一個飯糰,大口大口的吃著,不一會就進了肚子,勉強吃了個半飽,有些苦惱的撓撓頭,思索著後路,他總不能仗著自己的功夫偷摸拐騙吧,這也太不符合花間派傳人的的身份了。
侯希白在這裡唉聲嘆氣,視線看著對面,呆滯無神,突然一位光頭的僧人走入了對面的店鋪,雙手合十,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貧僧大石寺大印,見過施主,貧僧奉方丈法旨,前來為施主誦經祈福!”
店鋪的掌櫃的連忙從櫃檯後走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熱情道。
“大印大師,你可算來了,小人我這段時間,一直走背運,所以還望法師為我誦經消災!”
二人說這話,進入了店鋪後面,消失在了侯希白的視線中。
侯希白眼睛中精光大作,這年頭還是和尚混得好,只要為人唸經祈福,就可以獲得不菲的佈施。心中念頭一動,喃喃自語道。
“這年頭,魔門中人都講究馬甲,自己那個便宜師父,如今都還頂著無漏寺大德聖僧的馬甲!”
“如此說來,自己也算是半個佛門之人,不如混入佛門,混口飯吃,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侯希白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靠譜,連忙起身,向著成都城外走去,大石寺在城外山上,極有名氣,屬於禪宗道統。
陽光明媚,璀璨溫暖,一群小和尚走在寺廟中小路總,腦袋光禿禿的,陽光照耀在上面,鋥光瓦亮,好像是一個燈泡,奪目刺眼,在這群小和尚中間,有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粉雕玉琢,比其他人明顯要顯眼許多,正是成功混入佛門的侯希白,真可謂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不過,有些不同的是,石之軒潛入佛門是為了盜取佛門武功精義,完善自己的武學,創造不死印法,而侯希白純粹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這一比較,侯希白真的是格局小了。
不過,侯希白自己卻不在意,天大地大,填飽肚子最大,只要拜入大石寺,就可以每天不愁吃穿,這樣的好事,去哪裡尋找。
侯希白跟著一群小和尚,進入了大雄寶殿,站在小和尚們的中間,神色肅穆,寶相莊嚴,通體純淨,有著清淨妙相,靈氣充盈。
佛像前盤坐著一位老年僧人,道顯大師,這是佛門聖僧道信大師的師弟,大石寺的主持方丈,在他身後殿內整整齊齊肅立著約莫兩百僧眾,老中少皆有,正在齊聲唸誦《心經》,即《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時間禪唱嗡嗡。
依照慣例,早課是要念誦《楞嚴咒》、《大悲咒》、《心經》各一遍,然後就可以散去用齋飯了。
侯希白虔誠誦經,肅立莊嚴,心神沉寂,一方清池在心間顯化,青蓮搖曳,露珠晶瑩,緩緩滴落,落入澄淨的池面,蕩起層層漣漪,一圈一圈的。
侯希白感受著大殿中的精神念力波動,不由暗暗頷首,這個世界的佛門武功果然有著奇特之處,善於精神念力,修行心境,和魔門有所不同,讓他很是好奇。
禪宗是佛教本土化後的產物,又名佛心宗,乃教外別傳。當年二祖慧可前去拜見達摩祖師,達摩傳下了一門心印,即心心相印,不發一語,全靠自悟。
慧可大師辭別了達摩回去,就自由發揮了,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土人,且四十歲前一直研究儒學及老莊易學,自由發揮也不太可能無中生有,就只能從儒學及老莊易學中多多借鑑!反正不論悟出了什麼佛法,都不忘達摩身上推。
慧可大師傳授弟子佛法時,將自己自由發揮的悟出的法理去傳授了出來,然後靠著心心相印,弟子們也是自由發揮,不斷的融入了中原本土哲學思想,經過幾百年的自由發揮,漸漸完善,就形成了禪宗的各種修持方法及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