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的打算,就是讓永色和尚挑戰金蟾派的掌門人,擊敗玄元道人,向上面的人展示少林寺的實力,打壓金蟾派的發展。

李道清也正是因為少林寺將目標定在了玄元道人身上,感到氣憤,他師父已經是年近古稀之人,氣血體力都衰退了,戰力大減,根本就不能在比武爭鬥了,其心歹毒。

玄元道人聞言一愣,揮了揮手中拂塵,仙風道骨,飄逸脫俗,這幾年,他年紀大了,修身養性,心境平和,也沒有了以往的暴躁,臉上掛著笑容,淡淡說道。

“永色和尚,你修為不弱於我巔峰的時候,即使那時交手,也難言勝負,如今我年事已高,體力氣血不足,不是你的對手了,如果你想挑戰我,那就不必了!”

永色和尚見識不凡,修為高深,自然看出了玄元道人如今的狀態,默默點點頭,的確是他有些恃強欺老了,國拳術宗師也不是凡人,也會生老病死,面對古稀之年的玄元道人,的確沒有比武的必要了,如果不是門中的宿老要求他如此做,他是不會上門挑戰的。

永色一行人中還有一人身披袈裟,形體健壯魁梧,身上有著桀驁鋒芒,四五十歲的樣子,應該是少林寺中的武僧,聽到玄元道人認輸了,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開口說道。

“既然金蟾派已經認輸,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這位大武僧聲如金石,中氣十足,臟腑功能極其強大,也是一位化勁宗師,難怪少林如此猖狂,高手的確是太多了,金蟾派到如今,不算李道清,也就只有五位化勁高手,玄元道人年紀還大了,不能保持化勁高手的戰力。

玄元道人見這位大武僧如此焦急,微微一笑,無悲無喜,靜靜的注視著永色和尚,開口言道。

“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

“我雖然老了,但是好在弟子還成器,倒是可以和你比試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永色是個真正的求道者,對武道虔誠,聽聞此言,不顧身邊大武僧的勸阻,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一直端坐的李道清。

他從李道清一眼就看出他的根底之時,就明白眼前這位比自己還年輕的道人,是個實力恐怖的存在,絕對也已經跨入了丹勁。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他對丹道的充滿了好奇和執著,想要在李道清身上窺探幾分玄妙,為日後自己抱丹做準備。

“小僧所願,還請道長成全!”

永色和尚一臉肅穆,寶相莊嚴,踏步出列,面對著李道清,身上升起了強大的氣勢,猶如一頭猛虎,伺機而動,虎目圓睜,有著精光閃爍,這是精氣神強大的表現,握拳開架,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李道清呼了一口氣,臉上平靜如水,眸中帶著幾分冷意,少林寺已經是圖窮匕見了,他要是再不出手,金蟾派就要名聲掃地,成了少林寺的踏腳石了。

“永色和尚,你修煉到這一步,窺到了幾分丹道玄妙,極為不易,我也不好仗著修為欺你,只出一招,算是給你個教訓,讓少林寺知道金蟾派的厲害!”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為之色變,這小道士好大的口氣,面對少林年輕一代的五大武僧之首的永色和尚,居然口出狂言,想要一招擊敗化勁宗師,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即使是一直以來謙遜有禮,心境平和的永色和尚,也多了幾分怒氣,眸中有著兩團烈火燃起,練武之人脾氣都大,性格火爆,受不得辱,李道清這是在小看他,即使是跨入了丹勁的高手,也不該如此蔑視他。

永色和尚腳下一踏,道觀小院中鋪著的青石板就被踏碎了,這可是足有七八公分厚,足見永色和尚力道之強,體能超人,永色和尚雙手抱拳,對著李道清邀戰。

“還請道長指教!”

李道清緩緩起身,走到了小院中間,和永色和尚對面而立,身體鬆散,肌肉鬆弛,也沒有擺出任何的拳架子,對著永色和尚說道。

“你出招吧!”

永色和尚眸中怒色更甚,他覺得李道清實在是欺人太甚,就算他是丹勁大宗師,也不該如此輕視自己。

永色和尚身體向下一坐,一條手臂下撐!竟然拉得如猿猴一樣長,直撐到地面!和下坐的兩腿構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兩腿下盤,手臂支撐,姿勢在一瞬間充滿了柔韌姓,其中更帶著古典瑜伽秘術的那種意境和味道。

這種姿勢,形式坐禪,又不是坐禪。在傳統的中國武術中,很少見到。

手腳同時用力,整個人就向著李道清出了過去,右手猶如毒蛇出洞,戳向了李道清的眼睛,打法陰狠毒辣,和他的氣度休養完全相反。

國術是殺人的武技,不講究好看飄逸,怎麼陰狠怎麼來。

李道清看著來到眼前的毒蛇吐信,眼眸微微眯起,頭部後仰,整個腰身像是向後對摺,這等柔韌性,比之剛剛永色的舉動還要更勝一籌,讓永色心中一驚,立馬反應過來,手臂猶如毒蛇辦柔軟,猛地向下一甩,好似一條神鞭,將空氣都抽爆了,發出了啪啪炸響聲。

正所謂,千金難買一聲響,永色和尚的明勁功夫已經圓滿,這次能有如此威勢,兇猛悍勇,勢不可擋。

所有人都被永色和尚的這一招的變化所吸引,他的手臂好像真的就成了一條蛇,柔軟無骨,可以隨意彎曲,少林蛇形被他練得是如火純情,即使是創造這麼功夫的前輩,也難以做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