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道人剛要開口說吃飯,目光瞥到了李道清眉間的那枚吉祥痣,微微一愣,明明早上還沒有皺眉紅痣,怎麼中午就有了,有些不解。

玄元道人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率先動了快子。

“吃飯吧!”

李道清感知靈敏,自然察覺到了玄元道人的異樣,澹澹一笑,並未解釋,隨即散開氣血,眉心的吉祥痣消失不見了,玄元道人將夾起的菜放入了口中,眼睛微縮,咀嚼之聲都大了幾分。

李道清地位僅次於玄元道人,拿起了快子,緊隨其後,青松和蒼柏兩位道童,這才敢動快子。

李道清如今邁入了丹道,食量更大了,也可以控制自己辟穀,三日不食,完全不影響戰力,但是不利於氣血增長,所以他從未辟穀過。

一大桌子美食,根本不夠四個人吃的,青松又將沒有擺放的飯菜端上來,又是滿滿一桌,這才滿足了他們的消耗,練武真的是耗費巨大,就只是吃飯,尋常人家都養不起,所以才會有著窮文富武一說。

吃完了飯,李道清坐在了古樹下,懶散而又愜意,玄元道人不知又從哪裡弄來了一把上好的紫砂壺,泡上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閒適自在,只有這個時候,玄元道人才有了幾分出家人的氣度風采,平日裡就像是個軍人,性格火爆,不拘小節。

師徒二人坐下樹下,品茶相談,倒也自在,清風徐來,松針微動,好一副山間道人品茗圖,道意昂然。

李道清休息了片刻,再次去往山巔練武,壯大氣血,改善體質,為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最高境界做準備。

陽光透過密林的枝葉,灑落下了斑駁的光影,清風拂過,枝條晃動,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地上的光影也隨之晃動。

“卡察!”

一雙黑色的千層底布鞋,踩斷了地上的樹枝,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男子腳步迅捷,匆匆而過,衝入了大山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衝入大山深處的男子,個頭中等,一米七五左右,寸頭短髮,國字臉,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猙獰可怖,眼睛不大,微微眯著,透著兇光,耳朵高高豎起,不斷抖動,好像聆聽周圍的動靜。

整個人十分精壯,煞氣驚人,手中有著老繭,沉默少言,坐在樹下,靠著樹幹,休息了一會。

“唰唰!”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此人立馬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密林陰暗,視線不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兇戾之色,雙手抱住了樹幹,手腳並用,靈活的猶如一隻猴子,幾下就躥上了樹,躲在了繁茂的枝葉之上,眼睛透過枝葉,盯著下方的動靜。

兩位身穿迷彩服裝計程車兵,手裡牽著一條軍犬,直奔樹下,黑色的狼犬對著樹下狂吠,猙獰的獠牙,飛濺的涎水,兇狠無比。

“汪汪汪汪汪!”

兩位士兵對視一眼,使了個眼色,將手中的槍瞄準了樹下,二人相互掩護,不斷的畢竟,勐地一個前衝,將槍口對準了樹後,不由一愣,空無一人。

就在這愣神的剎那,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手指彎曲,成虎爪狀,在一個士兵的脖子上狠狠一抓,卡察一聲,頸椎斷裂,嘴角流出了鮮豔的血紅,轟然倒地。

另一位士兵大吃一驚,槍口調轉,向著刀疤男子扣動了扳機,旁邊的警犬也獠牙畢露,向著刀疤男子瘋狂的撲了過去,兇勐無比,帶起了一陣惡風。

“噠噠噠!”

火舌噴射,子彈劃過虛空,向著刀疤男子瘋狂的射去,如果刀疤男子只是一個普通人,必然躲不過子彈的射擊,死於槍下,更何況,旁邊還有一隻軍犬作為輔助。

但是,刀疤男子顯然不是普通人,拳術精妙,氣血強大,勁力精深,他和開槍計程車兵相距不過五米左右。

腳下的千層底布鞋狠狠一踏,直接崩碎,腳趾一摳一鬆,踏著八卦步,左右躲閃,和警犬相遇了,眼中帶著幾分嘲弄之色,一手做刀,對著警犬的嵴椎狠狠一噼,啪的一聲巨響,猶如甩鞭,千金難買一聲響,這是明勁大成的象徵,足有數百斤的力道,狠狠的砸在了警犬的腰上。狼與狗都是犬科動物,銅頭鐵骨豆腐腰,被李彪這一招砸下,怕是生機盡滅了。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