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詩瑤小臉紅撲的介紹著這處雲霧嫋嫋的澡堂,“這段時間四姐和小十一應該在裡面,你是不是很開心!”

白玉酮體,若隱若現的婀娜身姿,絕美的容顏,以及一張微眯著眼睛,將白君赫捆綁起來的成熟女子。

“四姐我錯了,留……留我一命。”

白君赫訕訕一笑,趁成熟女子不注意,趕緊溜出了澡堂。

沈鬱則是目不斜視,一臉平靜的充當著一個透明npc,既不說話,也沒有提醒白君赫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擺放雲裳羽衣的席場。

以及站在更遠處,靜待命令的宮女。

收回目光,沈鬱目不斜視,眼睛卻隱晦的瞥向那邊,每次只持續不到一秒就收回。

在他的觀察中,這些雲裳羽衣以及宮女處於薛定諤的狀態,他不觀測,這些東西就是不存在的,一但他正眼觀察,這些東西又好像本來就在那裡,只是他沒看見而已。

雲夢殿外。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白君赫一副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寒顫道:“姐姐,不管怎麼說,我們今天作死的次數也太多了吧。”

皇詩瑤蹲在地上,不解道:“因為,你今天好像很不高興啊。”

白君赫一怔,眼神躲閃:“沒……沒有啊。”

“就有。”皇詩瑤皺了皺眉頭,捏住白君赫的臉龐:“你看,眉頭皺著,臉上都沒有笑容,大哥之前就注意到了,所以我才會來帶你們當初玩啊。”

皇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也從雲夢殿外走來,無奈道:“不然早把你們抓起來打屁股了。”

已經穿戴好衣衫的四皇女,十一皇女也走了出來,捂嘴一笑:“不過再怎麼說看女孩子洗澡,對小宇來說還是太早了。”

“過分。”十一皇女嘟嘴。

“你們?”

看著全部圍上來,對他噓寒問暖,一副關心他的和睦團圓氛圍,還有姐姐對著他微笑的一幕,白君赫眼角不斷留下淚水,他低下頭,淚腺徹底控制不住,彷彿要將自己多年的委屈,驚恐,憤怒,無助一併哭出來。

監牢三十多年,他學會的不僅僅是隱忍,隱藏身份,更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在姐姐面前,在這群關心的哥哥姐姐妹妹面前,他的情緒失控了。

一如當初姐姐皇詩瑤死在監牢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那樣無助,痛苦。

……

與此同時。

自然不知道白君赫那邊的全家團圓,沈鬱已經明白過來自己就是個npc,一個只要不在白君赫身邊,就會被自動忽略過去的透明人。

而且這個特性,竟然對白君赫本人一樣有效。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內宮本身對白君赫有特殊意義,在明知道此地不合常理的情況下,他依舊陷了進去,將自己當成了年幼的自己。

只要他不開口,白君赫甚至注意不到他。

但是,沈鬱也沒有提醒,他倒是想看看,這背後的幕後主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此時此刻。

沈鬱重新回到了練武場。

中途沒有看見一名宮女侍衛,任由他大搖大擺的走在內宮當中。

推開了其中一座被封鎖的廂房,內部的佈局就跟他之前夜探內宮時所見到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牆體的邊緣,裂開了巨大的缺口。

繞到後面,地面塌陷,密密麻麻的蛛網縫隙遍佈牆壁之上,周圍百米一片狼藉,就像是有兩個人在此地戰鬥,這才造成了如此驚人的現場。

“果然是這裡啊。”

他沒有記錯,這處練武場背後,就是他當初夜闖內宮後,所留下的偽造現場。

他記住自己還留下了一滴金血,來偽裝成是白君赫夜探內宮,不過現在,金血不見了,但被他毀掉的現場,還沒有完全修復。

這裡,就是當初的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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