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仙途無量,心中唯有修行大道。”

“抱歉,各位長老,我需要去修煉了。”

揹負著大衍無極劍,聽著這些彙報,沈歡臉上並未有半分動搖,哪怕聽說了沈鬱被打入淵牢,她同樣不為所動,只是丟下了一句話,便走入玄雲殿深處。

“怎麼回事?小歡從承劍谷出來後,怎麼感覺變了許多……”看著沈歡消失的背影,林玖眉頭緊蹙道。

“宗主不是說了麼,小歡在承劍谷明悟了自身的大道,是斬斷往昔的無垢之魂,今後仙途無量,有所改變也是正常的。”

道陵仙君臉色平靜,緩緩開口道:

“這些事情宗主自有決斷,無需我等操心,不過執法堂不在,誅邪殿外出,少宗主又不管瑣事,那審訊沈鬱一事就交給我了。”

“切,一個個都是這樣……我不信你們沒有察覺其中的古怪。”

望著道陵仙君離開,林玖在心中暗自撇嘴。

半晌。

道陵仙君來到了淵牢。

穿過結界,是一片巨大的黑水池子。

六座四四方方的石雕之上,不斷有濃稠的黑水從這些石雕的口中流出,匯入這一片黑水池子。

這裡是天元宗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具體不是指這裡守衛力量有多強,而是這些黑水,徹底隔絕了天地靈氣的進入。

黑水下方,是無靈氣的貧瘠之地。

哪怕是一名天尊,在這裡待個半年,也得退化成先天武師。

而兩名築基弟子,一名金丹長老看守的淵牢,堪稱是世間最難逃離之地。

一處昏暗,由法術符文構建的欄杆之內,沈鬱正依靠在牆面,面色陰沉。

自從千年前的諾言老祖出世,並橫掃戰場過後,他便被諾言老祖親自下令,關入淵牢,等待她的迴歸。

然而老姐,卻一點為他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如同一尊傀儡一般,站在諾言老祖身邊,手持大衍無極劍,那感覺,就如同沈歡是諾言老祖手中的一把劍。

他沒有逃,因為在那個強到毀天滅地的女人手中,他根本沒有機會逃,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將孽龍珠收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老姐絕對出事了。

“如何,想清楚了沒有。”

遣散了周圍的守衛,道陵仙君出現在沈鬱的囚室前,淡淡道:

“按照宗主的行程規劃,再有不到三天,她便會迴歸,到那時,你再想逃,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沈鬱沉默片刻,才是緩緩道:“我姐怎麼樣了……”

道陵仙君平靜道:“她很好,但她已經不是小歡,孟凡沒有料到你這個意外,我同樣沒有想到你的存在會成為此次計劃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