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確實出大事了!”

劉雲濤臉色一喜,喃喃出聲,他剛剛特意釋放出了金丹修士獨有的罡元,引動了覆蓋在他住所內的陣法異動,換做平日,他這般自取滅亡的行徑早就被六殿負責人探知到,並派遣專人前來檢視。

然而現在,陣法雖在預警,但無人前來,只有兩名守在大門口的築基弟子還在堅守著他們的任務。

此時不逃,何時逃!

劉雲濤在心中默唸一聲,沒有絲毫猶豫,手腕輕輕一抖,一道弧線狀的血紅氣焰,如同神兵利器切割豆腐一般直接劃開了覆蓋在住所內的屏障。

這裡的陣法雖是為了將他禁錮在此地才設下的,但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監控他的情況,而不是佈置了一道可以抵禦金丹修士的陣法。

“劉大人,私自破壞陣法,擅自闖出,你可知道你犯了多麼嚴重的宗規,請立刻回去,否則我們也只能向長老們彙報了。”

兩名築基弟子在看到可以正常行走,走出住所的劉雲濤後,不禁臉色大變,厲喝出聲。

“給你們這個機會。”

似乎已經篤定了沒有人會來支援,劉雲濤顯得十分氣定神閒,抬腳邁步,淡淡道。

眼見劉雲濤有恃無恐地靠近,就好像是看到一頭地獄中爬出的惡魔走了出來一樣,兩名築基弟子渾身汗毛一炸,猶如大難臨頭,因為他們知道,劉雲濤這是已經決心叛出宗門,否則絕不會如此不計後果。

更關鍵的是,他們現在確實喚不來任何支援。

若是處於淵牢,他們倒是不怎麼擔心劉雲濤出逃,但可惜,這裡不是。

這裡是劉雲濤個人的住所。

心念電轉,兩人同時急迫厲喝道:

“分開逃!”

話音剛落,兩人的動作反應不可謂不快,他們只是兩名築基中期的弟子,陣法覆蓋之下,有沒有他們都是無所謂的,他們同樣清楚面對劉雲濤這樣的敵人,硬拼只有死路一條。

唰——

劉雲濤戲謔地目光鎖定在逃跑的兩人身上,身影宛若游龍一般的飛掠而出。

沒有人能形容劉雲濤動作中間的森然鬼魅,他身上血紅色的罡元光芒散發,整個人化作了一抹紅色的影子,大地就好像在他腳下縮地成寸了一樣,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出現他們身後不足十米的距離。

一聲沉悶之極的空氣爆裂聲混合著強烈的能量波動宛若驚雷一炸,從自己的背後瞬息而至。

正是劉雲濤手腕輕抖,如同能量化的火焰長劍陡然打爆空氣,形成了一道弧線狀的血紅氣焰。

砰——

一聲悶響,先是一股暴烈的罡元衝擊和鑽心疼痛自背後傳來,就好像同一時間有成百上千道火焰在體內焚燒著他們的內臟,在一聲聲慘叫聲中,鮮血狂噴,緩緩栽倒在地。

輕描淡寫地殺掉兩人,劉雲濤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動作也毫不停息,目光瞬息之間就鎖定了另一個方向。

那裡是……沈鬱的住所。

都怪那個小畜生,若不是他,自己又怎麼可能需要叛逃宗門,做一個喪家之犬,從此只能在惶恐中開始自己的逃亡生涯。

都怪他!

不殺了沈鬱,他心難安。

嗖——

就在劉雲濤四處觀察四周,飛掠前行的下一瞬,在一聲鋪天蓋地的尖嘯聲中,有一道迅猛,兇惡到無法形容的暴烈雷霆電光,霎時間從一旁的建築物中迸發而出,撕裂長空,聲勢絕倫。

為了隱蔽身形,並沒有選擇飛行的劉雲濤猛然一驚,瞳孔一縮,亡魂皆冒,於電光火石之間,他心中發出了震天的咆哮,同時全身罡元陡然暴動,如同火山噴發一樣,體表陡然爆發出血紅的腥光,整個人以從未有過的激烈反應猛然扭身。

噗嗤!

暴烈的雷霆在長空下一閃而逝,於千鈞一髮之際猛然閃身的劉雲濤,險險避過了雷霆的迸發軌跡,但他的左耳,已經徹底湮滅在雷霆電光之中。

連同左耳在內,完整的臉龐直接缺乏了一角,左半臉上也是一陣血肉模糊。

“誰,究竟是誰,給老子出來!”

劇烈的疼痛下,劉雲濤面色猙獰,狀如瘋魔,發出了撕裂的咆哮。

“狗東西,反應還挺靈敏的,怕是這傷勢也是裝的吧。”

眼見劉雲濤竟然能躲過他四十一萬伏特下,速度遠超三倍音速下的超電磁炮,沈鬱明白了過來,劉雲濤所謂的傷勢,只怕早已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