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房中,他的目光落在面前正在彈琴的女人身上,手裡還捏著一個茶杯,饒有興致的晃了晃酒杯,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那女子眉目含春,嘴角帶著嬌羞的笑容,望著男人的時候,眉眼還流淌著淡淡的溫柔,散落的頭髮,隨著她彈琴的動作從肩膀處滑落下來,襯托的她的側面越發好看。

那雙瑩白如玉的手指,靈活的在琴絃上撥動著,從她的指尖劃出一個個天籟般的樂聲。

這女子就這樣清淡淡的微笑著,彈著悠揚的琴聲,琴絃上盪漾出讓人陶醉的溫和,男人聽著心情十分舒暢,也不著急催促這溫和低沉的琴聲。

女子似乎有意無意的用琴絃撥動著男人的心。

她故作眉眼傳情,稍有不慎,就一個媚眼兒傳了過來,男人倒是不介意,他聽著這溫柔的琴聲,手中的茶杯慢慢放到一邊。

不得不說,她確實彈的好聽。

琴技也還算不錯。

至少他不嫌棄,還挺喜歡聽。

女子看著他的笑容有些出神。

在她出神間,琴聲溫和的好像黎明時分從海平線上升起的那一團火紅色的雲霞,美麗的不可方物。

直到有人邁著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阮暮暮敲了敲門,男人擰眉,對著彈琴的女人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琴聲愈來愈低,漸漸的,琴聲緩緩消失。

女子放下自己的手指,她看著男人冷峻的面孔,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容,容貌也算的上拔尖兒,戛然而止的琴聲,讓她有些意猶未盡。

“主子,您不聽了?”

她似乎還不想離開房間。

她的聲音嬌柔甜美,在這偌大的房間裡緩緩響起,似乎還帶著幾分羞澀,眼眸都是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她恨不得趕緊撲過去,以此來表示她對他的喜愛。

“有正事,下去吧,改日再聽。”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女子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趕緊抱著琴就站了起來。

她知道此人已經不想再聽。

忍著對他的害怕,她冷靜的說,“那,屬下先下去了,您忙。”

她抱著琴推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捂著胸口的阮暮暮。

她認識阮暮暮。

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主子似乎就很少聽她彈琴了。

記得之前主子每天都要聽她彈琴解解悶兒的,現在倒好,主子每天都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好不容易來聽她彈一次琴,這個阮暮暮又來了。

女子雖然心裡很不舒暢,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帶著嫉妒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阮暮暮吸了口氣,她捂著腹部緩緩走了進來,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哥,哥哥……”

她叫著男人的名字。

沒錯,眼前這個剛才還饒有興趣欣賞琴聲的男人就是本應該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柳霧祁了。

私底下,柳霧祁允許她這麼叫。

“嗯,怎麼回事?”

柳霧祁看她這樣子,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咳咳,本來想幫姐姐出出氣,結果沒想到那人確實挺厲害的。”阮暮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