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庭看向南宮夜玄,這個男人用幽暗不定眼神看著他,渾身籠罩著無法掩飾的殺氣,這讓顧言庭覺得這男人動起怒來是真的可怕。

“若是顧大人覺得這裡的刑罰還不夠,本王可以給你其他的刑法,你是想關在蛇窟裡被蛇咬的生不如死,還是丟進鳳棲山上被野獸生吃的一乾二淨?”

南宮夜玄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也確實是真的動怒了,這種充滿了攻擊力的氣息,在整個獨立的牢房裡流竄著,壓得顧言庭幾乎喘不過氣來。

顧言庭只覺得頭皮發麻,大話都不敢出。

這讓顧言庭更加確信,這南宮夜玄肯定會為了找到關於那布娃娃的真相,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南宮夜玄口中說出來的這些可怕毒辣的刑罰,讓他一個一直被寵壞了的公子哥驟然打著冷噤。

鳳棲山?

那個地方,讓他能夠真正的體會到痛苦和絕望。

這還不如一把刀殺了他來的痛快!

顧言庭猛地搖頭,“不,我不去……我不去!”

可他也什麼都不想交代。

其實也不是不想。

南宮夜玄的臉色還是毫無表情,威嚴森寒的氣勢覆蓋在顧言庭心頭。

他倒是嘲弄的勾起了唇角,眼底的寒意深不見底,冷言道,“既然不想死太過痛苦,那顧大人還是安分守己一點,如實說出。”

幸好南宮夜玄是讓人把顧言庭帶到這裡單獨審問的,在場只有死去的陸茗香和作死的顧言庭,就只剩下他和姜卿紜,還有自己人歸嶼。

否則被其他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那個布娃娃就是姜卿紜!”

顧言庭,突然找到了可以活下去的辦法。

他忍著發疼的胸口,發出陣陣低吼,“我就是用我的血和姜卿紜的血灌在一起然後把布娃娃用我倆的鮮血浸染過後,再由我本人親手縫上她的名字,日日夜夜用我的血餵養蠱蟲,並且在姜卿紜的身體種上一枚伴生蠱,姜卿紜就永遠記得我。”

永遠?

南宮夜玄是第一個沒忍住的。

“這樣的辦法,要如何才能根除!”

可惡的顧言庭,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綁著姜卿紜。

顧言庭看到南宮夜玄急了,他卻笑了笑。

“那隻蠱蟲是用我的鮮血飼養的,所以他聽我的話,只要用它控制姜卿紜體內的那隻蠱,她的記憶深處裡的一切都是關於我的,只要那隻蠱蟲還在,姜卿紜就永遠是如今這副樣子!”

姜卿紜緊追不捨的問他,“那你當時所說頭痛欲裂也是因為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