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姜卿紜身上還裹著南宮夜玄的袍子,她眼眶泛紅,眼角還有淚光,說不上話,只覺得喉嚨哽咽的厲害。

顧言庭回頭看了一眼正對著他的南宮夜玄。

“呵,南宮夜玄,不過是橫插一腳罷了,我就不信姜卿紜會真的被你連累,寧願死都不離開你!”

顧言庭相信每個人都是怕死的。

姜卿紜如果不想被南宮夜玄連累,就必須離開他。

南宮夜玄冷著面孔,胸口又悶又痛,他卻毫無痕跡,並且極其冷淡的反問,“本王還未定罪,你為何就覺得我必死無疑。”

顧言庭一時說不上話。

他知道君盛奕對南宮夜玄存了殺心。

而且不只是對南宮夜玄。

對於皇帝和那個位置,君盛奕也同意沒有半分心慈手軟。

這一次,他帶著姜卿紜來見南宮夜玄的時候肯定是不能告訴君盛奕的。

不過他們說話一路上都有自己盯著,想有什麼動作都難。

顧言庭甩袖,“7天之內找到你謀反叛國的證據,你難道不死嗎?”

反正南宮夜玄橫豎都是個死,今日讓他看到自己對姜卿紜的折磨也是大快人心啊。

只是代價有點兒大。

“是嗎?那本王等著。”

南宮夜玄竟然嘴角還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彷彿一點兒都不緊張。

顧言庭覺得奇怪。

都這個時候了,他是怎麼還能笑出來的?

而且南宮夜玄笑的,還有些陰森森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言庭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彷彿並不像他所看到的那樣脆弱不堪。

不過沒關係,這幾天再“多多照顧”便好了。

顧言庭最後瞥了一眼南宮夜玄,也離開了。

監獄的門被關上,並且落了鎖。

這這個獨立又冰冷的空間裡,就只剩下南宮夜玄一個人獨自站在硬床前。

南宮夜玄站在那裡。

直到顧言庭離開後,也沒有動作。

看似挺拔的身體,卻在幾秒鐘過去後,變得搖晃了起來。

他似乎還能聞到香燃盡的味道。

他感覺腦袋發暈,頭昏腦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