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崩潰到極致的時候,自己一點一點的從黑暗中掙扎了出來。

所以她睜開了眼睛,開啟了房門。

她看到了這冬日的天空裡,好像也格外明亮。

姜卿紜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是南宮夜玄讓人給她買的布料製成的,穿在身上,似乎時刻都能想起南宮夜玄。

姜卿紜咬著牙。

她告訴自己,在這危險期間,不論發生什麼,她死都不會放棄。

下人們很快就把飯做好了,端到房間裡來,宋朝和阮暮暮他們也沒吃,現在宋朝也是剛煉藥從藥房中出來,而阮暮暮則是在要藥房門外守了半夜。

姜卿紜叫他們坐下來一起吃,連歸嶼也有份兒。

可歸嶼和阮暮暮都是很守規矩,姜卿紜淡淡的輕笑,“坐下來一起吃吧,就當是陪陪我了。”

話音落下後,好一會兒,歸嶼才扭著性子坐下來。

而阮暮暮,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坐在宋朝旁邊。

飯桌上很安靜。

姜卿紜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對策。

宋朝擔心的說,“你多吃點兒。”

姜卿紜輕笑著點頭。

她也不想讓其他人過於擔心自己。

“別擔心,我沒事。”

“南宮夜玄一向福大命大,以前那麼多風風雨雨也都走過來了,現在肯定也不會有事的,就算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我也可以孤注一擲。”

宋朝很堅定的說,似乎是在安慰她,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嗯,我知道。”

姜卿紜點頭。

她明白宋朝說的孤注一擲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最後沒有辦法,還可以劫獄。

這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走了這條路。

但是她,不想讓南宮夜玄落下這樣的名聲。

劫獄,就代表著南宮夜玄所犯的事實是真的,這樣也還可能會中了陰險小人的計策,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所有罪名全部都推到南宮夜玄身上。

那個時候,他背上的罪名,就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