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在這諾大的攝政王府中,她好像再也感受不到溫暖一樣,全身戰慄著。

姜卿紜狠狠捏著自己的手背,疼痛都沒辦法把她的意識抓回來。

南宮夜玄現在在牢房裡會怎麼樣?

他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她的心,越來越沉。

之前,她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把自己這顆心狠狠的埋葬起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對任何人心動片刻的。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等所有事情都安定下來,她不會再重複之前的經歷,也不會再愛上一個人,然後和南宮夜玄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以為,自己不會對南宮夜玄動心。

可這人再鐵石心腸,再諸多隱瞞,她也控制不住。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南宮夜玄或許只是被關起來了,明天自己就去見他,然後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可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哪裡能夠輕易的就把南宮夜玄撈出來?

姜卿紜努力的安慰自己。

卻在安慰中,慢慢的讓自己的情緒在崩潰邊緣徘徊不定。

最後,徹底忍不住。

她在想。

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從自己來到攝政王和那一天開始,亦或是認識南宮夜玄的時候開始,似乎一切都變得雞犬不寧。

她是不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反而還連累了南宮夜玄。

他本應該風華絕代,傲世凌然的。

眼淚,很難控制的就流了出來。

溫熱的淚光劃過她的臉龐,被冷風一吹,很快就幹了,臉上越來越冷,她卻並不這般覺得。

哭,是一種很懦弱的行為。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了。

可現在,她變了。

外面對南宮夜玄的傳聞估計已經傳的極其惡劣,這樣的局面又該如何扭轉,都只能寄託在讓他不再掛有“通敵叛國”的罪。

她站在門外,吹著冷風,很久,都沒有挪動一步。

慢慢的走回到她和南宮夜玄一起住的房間。

房間裡,擺設從她在的那一刻起,就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