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進宮那日,姜卿紜很早便醒了。

饒是她醒的再早,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榻上還留有一些餘溫。

她抿著唇輕笑,隨後也趕緊起床,和南宮夜玄一起吃了早膳,他便去書房忙了。

身上的傷看著宋朝的藥也好的七七八八,難得從一個天天趴著睡覺的姿勢變成了正常睡覺的姿態。

她想起了院子裡有梅花,想出去看看。

開啟房門就忍不住裹緊了袍子。

今年,好像格外冷一些。

阮暮暮跑過來,搓著手掌心,小臉上有些髒兮兮的,姜卿紜問她怎麼回事,她便傻笑著說幫宋朝煉藥的時候蹭到了黑灰。

“他竟然讓你幫他?”

這幾天姜卿紜倒是看出宋朝是一個在做正事的過程中不會讓人插手的型別,讓阮暮暮幫他煉藥,真的假的?

“王妃,宋朝欺負人,他總是說我毛手毛腳的,但是卻也總是喊我幫他拿東西!”阮暮暮撇撇嘴。

這幾天學了規矩,阮暮暮一下子就老實了。

她也不叫姐姐,改叫王妃了。

“好好相處吧。”姜卿紜揚眉輕笑。

歸嶼突然從屋頂上跳下來,在門口恭敬的站著說,“王妃,王爺在外等您。”

“好,我馬上來。”

今天穿的是南宮夜玄讓人送過來的衣服,她看著外頭的天色,恨不得再多套幾件,平時她也是暖手的暖爐不離手,今日也是如此。

宋朝已經坐在馬車的邊緣上,他用力的伸了個懶腰,“要不要我去給你催催?”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

“抱歉,讓你們等久了。”姜卿紜走進南宮夜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換衣服花了一些時間,所以……”

“沒事,不會很晚。”

南宮夜玄輕笑,他的目光,幾乎無法從姜卿紜身上挪開。

姣好絕美的面容未施粉黛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翠色的衣衫襯的肌膚雪白,或許這便是與生俱來來的婷婷若立,氣若幽蘭。

她的眼睛很乾淨。

眸光裡藏著無法訴說的光芒乍現。

從前消散的眸光,在這幾日越發明顯了。

微微頷首,能看到他眼中倒映著一個小小的身子,男人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有致,輕到連他身旁的宋朝都沒發現。

眉間冷淡,入目三分,驕而不俗。

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絃,只是一眼便可以驚豔世俗。

就是這樣的女人,讓他一直銘記於此。

南宮夜玄的模樣,姜卿紜也呆呆的看了好久。

直到宋朝出口打破這樣的平靜,“喂喂喂,你們還在看什麼?”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移開目光。

南宮夜玄先上了馬車,然後把手遞給姜卿紜,很耐心的扶著門框,他在等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姜卿紜抿唇,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本來這麼冷的天,身體裸露出來的肌膚應該是冷的。

可是他手裡卻是溫暖的。

南宮夜玄稍稍一拉就把她帶上了馬車。

而宋朝正準備爬上馬車的時候就被南宮夜玄一腳給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