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年,肯定疼的不能自已。

宋朝處理完之後把袖子刷下來,叉著腰,吐了口氣,感嘆的說,“幸好這人能挺過來,否則還真沒辦法啊!”

“他,傷口不要緊了吧。”姜卿紜還是擔心。

宋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完全沒有剛才那種著急忙慌又擔心的樣子,“放心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你知道我的藥膏可是很好的,這傷沒幾天就好了!”

姜卿紜沉默著沒說話。

宋朝離開的時候把藥膏給她,說是對她的傷有好處,雖然姜卿紜一直在擦藥,傷口也沒有那麼痛,但是宋朝說這藥效果會更好,她便拿了下來。

宋朝走後,她便一直沒有挪動腳步。

她在南宮夜玄的床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一夜的雪花終於停下,掛上了淡淡的微光,她雙手趴在床邊睡了過去,為了避免碰到傷口,她基本上都是跪在地上睡著的。

只不過姜卿紜在這種狀態下睡眠並不好,當她被抱起來的時候,人就已經醒了。

眼睛裡呈現出警惕的狀態,卻又在抬眸看到是南宮夜玄的時候,恢復了原本的清明,她看著自己雙腳懸空,忍不住抱住了南宮夜玄的脖頸。

“你抱著我幹嘛?!”她聲音有些惶恐。

南宮夜玄抱著姜卿紜,自己坐在床上,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又怕碰到她的傷口,只好雙腿開啟,姜卿紜落座有了地方,靠著他也不會摔下去。

男人無奈的搖頭,點了點姜卿紜的額頭,聲音有些嘶啞,“你啊,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做這些傻事了。”

今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姜卿紜趴在床邊。

她是怕冷的人,此刻卻沒有披著被子,碩小的身體也在發抖,肯定做夢都在覺得冷。

剛想要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讓她睡個好覺,結果就醒了。

難道是自己的動作還不夠輕?

“我見到了。”姜卿紜低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悶聲說,“為什麼你會變成那樣?”

南宮夜玄眼睛一眯,一下子就想到了宋朝。

“不是他跟我說的。”姜卿紜知道他想到了宋朝,解釋道,“他可是一個字都不肯跟我說呢,要不是我強迫著跟著他進來,估計我還不知道你身上受的那麼重的傷!”

“只是一些小傷,不足掛齒。”南宮夜玄輕笑,說話風輕雲淡,好像真的覺得自己身上都是一些小傷。

以前每個月他都經歷過來了,昨夜怎麼又退撐不住呢?

只是在每次疼痛佔據全身的時候,他一想到姜卿紜的樣子,一想到她如今是自己的妻子,想到過去許下的每一個字,他都咬咬牙堅持下來。

這是他必須要承受的痛苦。

他已經習慣了疼痛。

所以也就司空見慣了。

可姜卿紜沒見過。

她初見南宮夜玄,就覺得這個天神般的人物註定不平凡。

昨夜,卻顛覆了她對南宮夜玄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