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紜撐著想要下床,南宮夜玄趕忙走上去扶著她,可隨便一動就屁股疼,姜卿紜只好作罷。

離南宮夜玄的距離遠了一些,客客氣氣的說,“我記得這是你的房間,還得麻煩攝政王幫我弄一下客房吧。”

他知道,她表現的很疏離。

重逢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姜卿紜是被他的人抬到客房裡去的,房間裡很暖和,就好像是有人提前弄好的,她趴在床上,南宮夜玄也沒著急離開。

在自己的房間尚且呆在姜卿紜倒是還能理解,為什麼現在又在身邊?

她忍不住問他,“我們以前見過嗎?”

南宮夜玄輕笑,“當然見過,你忘了嗎?”

姜卿紜以為他是在說宮裡面見面的次數,可她說的意思,並不僅僅指次數。

良久,她幽幽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回首不見從前,再見已非少年。

她喜歡的是在長右山的那個人。

而那個人,偏偏是顧言庭。

是傷她最深的人。

“確實傻。”

南宮夜玄的話帶了幾分魅惑的吸引力,讓姜卿紜有些凌亂,她想找個話題結束房間裡安靜的氛圍,可結果卻是她自己沒話說了。

這個夜晚好像比平常更加漫長,更冷了很多。

姜卿紜睡著了以後南宮夜玄才出門,他你望著小女人的睡顏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以為她是他的了。

宋朝見南宮夜玄來了他房間,又是一臉的喪氣樣兒,他挑了挑眉,戲謔道,“怎麼,就是在別人那裡待的不順?”

“就你屁話多。”

某人心裡自然不爽。

他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去報復顧言庭對姜卿紜的種種不好,可偏偏姜卿紜喜歡顧言庭,他動不了手。

“你什麼時候這麼糾結了?”宋朝從衣櫃裡面拿出幾壇酒來,把兩個碗擺在桌子上,他又翹著二郎腿,“要不我陪你喝點兒?”

“是你自己想找個理由喝酒吧。”南宮夜玄斜眸撇過宋朝的面孔,倒了一碗酒,徑直往嘴裡喂。

切,這不喝的比他還快嗎?

宋朝沒好氣的說,“還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才陪你喝喝酒,不然這偌大的王府裡可沒有人像我這樣會陪你喝酒的人了。”

南宮夜玄悶聲不語。

是啊,這諾大的王府,少了他最想見到的人。

這酒一碗一碗的下肚,他都不覺得醉了,反倒是宋朝,有點兒醉醺醺的姿態,還一直疑惑著這南宮夜玄為什麼總是這麼好的酒量。

****

第二天,南宮夜玄還是遵守約定的把顧言庭叫了來,不過她還是被放在擔架上的,南宮夜玄也沒有來送她離開。

顧言庭看姜卿紜被放在馬車裡的時候不禁鬆了口氣,他就知道不論自己做了什麼,姜卿紜都是很愛很愛他的。

愛到永遠不會離開他。

想到這裡,顧言庭心裡唯一的那麼點兒負罪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