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什麼不好?”顧韻兒瞥了一眼沒有半分擔心的陸茗香,冷嗤,沒有戳破她的心思,繼續道,“姜卿紜不是一向自視清高嗎?這一次我要讓她身敗名裂,主動交出兵權離開顧家!”

姜卿紜坐在郡主的位子上,一坐就是這麼多年,皇帝也幫著她,明明姜卿紜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偏偏跟他們顧家扯上了關係。

要不是因為姜卿紜手裡還有那一半的冰泉實在誘惑,她斷然不可能叫姜卿紜“卿紜姐姐”這麼多年。

這個未來的嫂嫂,絕對不能讓姜卿紜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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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紜剛出府沒多久,她就覺得頭暈眼花,四肢乏力,起初沒覺得有什麼,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身體問題,完全沒有想到她已經慢慢的落進了一個陷阱裡。

顧言庭眼前模糊,腦袋突然一陣眩暈,她趕緊扶著牆,這才險險穩住身形,路上的人也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一個個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對面的酒樓還很熱鬧,有人推開三樓的窗戶,無意間看見了撐著牆的姜卿紜,她身形很弱小,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他不禁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姜卿紜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夜玄,看什麼呢?”

朋友喝了口酒,見他一直望著窗外,不禁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一下就認出了姜卿紜。

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姜卿紜?她皇帝親封的郡主,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姑娘家,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憔悴了?”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站起身就準備離開,宋朝看他頭也不回,酒杯往桌上隨手一丟,也不喝酒了,趕緊就跟著南宮夜玄出去了。

姜卿紜扶著額頭,後背靠著牆壁,想減少自己的眩暈感,不知道是不是太虛弱了,她居然看見了一個長相謫仙一般的男人朝她走近。

他很好看,長髮用發冠豎起,額前的幾許髮絲隨著他的動作往後飄揚,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桃花眼,彷彿泛著波光瀲灩,明明他這張臉很冷漠,卻讓她覺得有些無比的熟悉感。

南宮夜玄的右手剛伸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收了回來,暗中還有些侷促不安的捏了捏拳頭,聲音放鬆了很多,“你既然身體不好,那我送你去醫館吧。”

宋朝在一邊聽著,覺得牙都要掉了。

不是吧?

南宮夜玄什麼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啥時候對一個女人說話這麼溫和了?

姜卿紜咬著唇,她的手指杵著牆,身體裡有一種無名之火在噴湧叫囂著,想要找到冰冷的泉水灌溉才能熄滅。

她的臉,現在不再是蒼白,而是帶著病態的紅暈。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南宮夜玄並不介意,反倒是姜卿紜臉蛋上的變化,讓他更加擔心了起來。

反觀是姜卿紜,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現在根本說不了話,眼前猛地一黑,雙眼一閉,整個人都往後栽了去。

南宮夜玄一個健步走上前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溫熱的胸膛傳來姜卿紜身體的溫度,嚇得他立馬就抱起她飛奔到自己的馬車。

他就好比一塊冰冷的玉,眾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卻殺伐果斷,殘忍可怕。

誰也想不到,他會對一個脆弱不堪的女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