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她的心頭血!

她一味的付出,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嗎?

“你就這麼偏袒她嗎?”姜卿紜問他,“明明你也吃過雪蓮,為什麼你不用你的心頭血救陸茗香?”

她記憶力記得,顧言庭也吃過天山雪蓮。

顧言庭義正言辭的說,“我可是入朝為官的,怎可輕易受這種罪。”

她只覺得渾身無力,耳邊嗡嗡作響,傳來的都是顧言庭說的那些話。

“所以,我就要為了陸茗香受剜心之痛?”

從心口上取血,稍不注意,她就會立即死亡。

顧言庭啊顧言庭,你真當這麼無情無義嗎?

“你是郡主,你受了傷,皇上自然會拿大把大把的好藥給你,而陸茗香就不一樣了,她沒了雙親,那麼可憐,她只有我了。”

他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因為自己貪生怕死?

姜卿紜到底是看清楚了他原本的樣子。

驕縱自負,自私自利。

顧言庭叉腰,完全不在乎姜卿紜有多痛苦,他現在全身心都吊在陸茗香身上,對待這個未婚妻,他一點兒都不在乎。

“茗香救了我的命,而且悉心照料多時,在重要關頭也會為我解燃眉之急,不像你,我們馬上要成親了,你說你愛我,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為什麼現在連一點血都不願意給我?”

顧言庭甩袖,很是不耐煩的衝著她怒吼,“你變的太多了!”

他覺得她變了。

變得自私自利,變得不像溫柔純良。

她緩緩低頭,坐在椅子上,手指都嵌進了掌心的血肉中。

“究竟怎樣才算情深?”

姜卿紜的眼淚,到底是滑落了,帶著質問的語氣,她重新看向顧言庭,心如刀割的輕吼,“是讓我挫骨揚灰,死在你面前嗎?!”

顧言庭啞口無言。

他確實沒打算一直留著姜卿紜的性命。

可這時,從她口中說出來,他心裡頭莫名的不舒服。

焦躁又煩悶,在他胸口推擠成山。

過了片刻,姜卿紜沒等到他回話,等到的只是一把匕首,男人掐著她的脖子,禁錮著她的身軀,想要折了她的羽翼,叫她動彈不得。

姜卿紜因為被掐住了脖子,所以憋的臉蛋通紅,咬著唇,都咬出血來,“顧言庭,沒想到你竟然用強迫!”

顧言庭舉起匕首,刀尖落在她的胸口上停留了幾秒,冷言冷語的說著名不副實的承諾。

他說:“放心,日後成了親,我自然會加倍補償你的。”

話音一落,鋒利的匕首劃破衣衫,劃開了她的肌膚。

外面的雪還在下。

可椅梅苑裡,卻傳來陣陣淒厲悲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