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記得那天,被我送進衝鋒隊的兒子是怎樣失魂落魄地歸來,卻因為保密命令沒能和我訴說這一切。”

“半年後,他就在一次街頭運動中被冷槍射殺,從他遺物中的日記本里,我才知道了所有內情……”

……

看著眼前這位孤苦的老人,弗瑞徹底明白對方為什麼對參與刺殺行動有如此深的執念。

作為一位父親,他想要報獨子被殺之仇。

作為紅色黨員,他想要報同志清洗之恨。

而作為最堅定的社會主義戰士,他更要洗刷信仰被玷汙之恥。

但弗瑞沒有鬆口答應,他只是撥開老巴里捂住面部的雙手,與對方猩紅的雙目對視。

或許他們二人在許多方面完全不一致,可在殺掉元首這件事上,一定懷揣著同樣堅定的目標。

從自己的眼神中,弗瑞相信老巴里,能感受到他的承諾。

接著,這位突擊隊長起身離開,返回了密室中。

只留下老巴里一人,看著見底的煤油燈火焰逐漸黯淡,直到徹底熄滅。

……

……

第二天下午,陸續下了一個多星期的小雨停息,天空突然放晴。

這對最近因為在報紙上感知到戰局不佳而憂心的普通民眾來說,無疑是極好的徵兆。

所以他們提前了數個小時就從家門中走出,自發進行一場屬於他們的歌舞慶典。

而等到遊玩累了,正好就輪到欣賞帝國戰士雄姿英發的時候。

從阿德龍酒店的頂層,靠在躺椅上的柯倫透過窗戶,無聲地看著這一切。

好半天,房間外傳來一陣有規律敲門聲,提醒他元首車隊已經從府邸出發,他也該提早去到酒店前的廣場上進行迎接。

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禮服,柯倫走出房間,和身後的守衛一起,準備從專用電梯下樓。

但在這時,從另一側的樓梯上,突然傳來一陣不和諧的雜聲。

柯倫抬眼看去,發現是歐菲麗婭擋住了兩位酒店清掃人員模樣的年輕男性,並對其進行問話。

黑人?

柯倫看見其中一人的膚色也立刻警覺起來。

在這座德國目前最豪華的酒店裡,即使是清掃崗位一樣不該存在被納綷認定的低等人種。

所以對方被歐菲麗婭盯上毫無問題,而柯倫此時也用念力掃過兩人以及他們身邊的清掃推車。

下一刻,那二人在普通人中處於巔峰的氣血強度,還有推車中的步槍零件,就清晰地呈現在他的感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