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走了,他還沒進入營區參觀,就主動告辭了,比他來時,去的更加匆匆。

除了一封由柯倫寫下的,希望黨衛軍送來更多高素質戰俘彌補人手缺口的信件。

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帶走。

但看著遠去的列車,柯倫知道,對方一定會把今日的見聞告知納綷的所有上層。

然後他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呢?

柯倫大概都能猜到。

鑑於對“燃血1號”的渴望,納綷表面上不會對他顯露出絲毫敵意,甚至會大肆誇獎他的成果,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然後無非是挑撥那些被自己擠佔了資源的超凡勢力,讓他們來給柯倫找麻煩。

以超制超嘛,不算什麼新奇的手段。

其中最有可能的,大概還是近期與柯倫矛盾漸深的地獄火俱樂部。

想到這的柯倫卻是在心中暗笑,千萬要是他們啊,不然自己還要主動打上門去,那可就不符合他低調,不挑事的性格了。

鮑曼的專列終於消失在柯倫的視野裡,他緩緩轉過頭,就準備讓前來迎接的營地高層們回到崗位上繼續工作。

卻聽到遠處運送戰俘的列車旁,突然傳出一絲不和諧的哭喊聲。

柯倫將目光投向哭喊聲傳來的方向,發現被幾個士兵圍起,隔開人流的圈子中,一位中年男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撲在他身上的一個少年,則是大聲哭泣,呼喚對方甦醒過來。

從兩人的年齡和少年的話語中,能知道這應該是一對父子。

一旁的母親則是剋制住悲傷,正在與上前處置的軍官進行對話。

柯倫的念力微動,就能感知到中年男子是死於疾病,與士兵虐俘之類他明令禁止的破事並沒有關係。

所以看到已經有手下前去處理,柯倫第一時間是不打算插手的。

不過他的念力掃過趴在中年男子身上的那位少年,卻是立刻改變了主意。

對方在柯倫的念力中,身上的能量強度正在不斷波動,在三級與四級之間來回擺盪。

這讓柯倫眼前一亮,對方外表看起來才十四五歲,就能觸控到史詩級的門檻,必定是天賦極高,X基因非常完美的阿爾法級變種人。

這樣的人才,無論是成為打手,亦或者未來作為能力的竊取物件,都是非常值得培養的。

想到這的柯倫立刻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同時讓手下的營地醫官對中年男子的死因進行檢查。

看到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對自己父親進行檢查,那位少年趕緊讓開位置,同時期盼的眼神中滿是能救回自己父親性命的渴望。

不過很快他就徹底絕望了,因為營地醫官在檢查後,冷漠地向柯倫通報了結果。

“柯倫首領,這人確認死亡,死因是傷口感染引起的血液併發症。”

目光掃過中年男子被除去衣物後,胸前的那一道猙獰傷口,柯倫點了點頭。

接著,他走向已經被母親用力抱在懷裡的少年,語氣柔和地說道: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過首先,還是要對你父親的離世表示抱歉,只希望後續在營地裡的生活能夠彌補你的傷痛。”

那位少年的手臂被目光怯怯的中年女子緊緊抓住,顯然是害怕自己的兒子衝撞到被人簇擁著,身份極高的柯倫。

但少年卻毫無顧忌,大聲回應著柯倫的話:

“我叫勞爾,父親的死亡與你們無關,是那群叫地獄火俱樂部的傢伙幹得!”

“希望您能放我離開,讓我用自己的能力,為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