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塌頓不再猶豫,帶著手下的騎兵便一騎當先地衝了出來,想要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

而作為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此時的蘇僕延卻沒有任何的表態,只是表情凝重,看著塌頓帶軍離去。

“若是戰敗,只能去找烏延了。”蘇僕延懊惱著想到。

他和烏延的交情不淺,兩人的部落也一直保有著聯絡,這也算是他留給自己的後路之一。

隨後蘇僕延也只好咬著牙,大聲吼道:“隨我殺!”

然後帶著自己賬下計程車卒衝了出來。

不是這群烏桓人不能撤退,只是一旦撤退了就是兩頭得罪。

他們原來的設想的以漢人和鮮卑人之間常年累月的戰鬥估計見面就殺到眼紅,他們能夠撿漏。

但是此時鮮卑人很顯然將主力部隊放在了他們身上,他們已經不得不應戰了。

兩邊都是遊牧民族,所以此時戰場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戰馬的身影,交戰雙方都將精銳壓在了第一波上,想要打擊對方計程車氣。

所以此時用絞肉機來形容交戰區域來說並不為過。

“你們這些卑鄙的烏桓人!完全就是在褻瀆狼神的信仰!我定要將你們全部斬滅!”步度根手中長刀不聽,拍著馬在人群之中廝殺。

此時的他變得嗜血,狂躁只想殺盡眼前之人。

而他的敵人很明顯的便是烏桓的首領塌頓。

這是一場王對王的對決,兩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戰鬥著。

步度根用雙腿緊夾馬腹,雙手騰出,用手中的長刀發瘋似地瘋狂砍擊塌頓,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而塌頓明顯是要處於下風的,他雖然也有必死的決心,但是理智尚存,一邊抵擋著瘋狗似的步度根,一邊找機會還擊。

刀光劍影之下,兩人很快便都負了傷,尤其是塌頓,喘著粗氣,眼神也不再似剛才那般堅定。

“去死吧!”一波剛過,步度根又好像不要命地拍馬攻來。

此時的塌頓握刀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同樣露出了瘋狂的神色吼道:“我豈能輸給你!”

附近計程車卒皆是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首領癲狂地互攻,一時之間竟然都忘記了相互攻擊。

“首領!不要戀戰!漢狗進攻了!”正當兩人打鬥到了白熱化之時,遠處的拓跋贇很是著急地吼道。

此時雙方交戰也已經有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了,除了步度根部,其他部族之人顯然都是以突圍為目的,所以戰場之上鮮卑人越來越少。

“快去把你們首領拉回來。”眼見步度根不聽勸,拓跋贇對著步度根部計程車卒大聲吼道,然後便拍馬離去。

他不過是撤退途中遇到了步度根,然後嘴多說了一句。

此時最重要的還是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