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舉山,中段。

現在整個牛輔的大營已經處於絕對的包圍之中,宛如被獵人圍困住的野獸。

但是這隻野獸沒有絲毫的察覺,靜靜地窩在了原地。

按照牛輔的計劃,灌舉山裡長安城並不能算遠,他們今天在此處爆發的這麼大規模的戰鬥一定會在一到兩日之內傳到長安城。

所以為了能達成突襲的目的,他們在打完白波軍的一天之後就必須馬不停蹄地直撲長安。

現在要做的便是休養生息,做好急速行軍的準備。

“將軍!我要見將軍!”牛輔此時正躺在大帳內休息,大帳之外突然傳來了吵鬧聲。

似乎有人想要面見牛輔,但是卻被親兵攔截了下來。

牛輔打了個哈欠才起身,穿好一件衣物才掀開了營帳的簾子走了出來。

“這山中還真的是怪冷的。”牛輔心中嘀咕了一句,同時繼續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何人在軍中吵鬧!”牛輔眼神不善地看向了這名陌生計程車兵,很是生氣地說道。

“將軍,小的有緊急軍情需要稟報?”那名陌生計程車兵很快便焦急地向著牛輔說到。

如此一聽牛輔那本來還有些惱怒的心瞬間便冷了些,他快步上前對著那士兵焦急地問到:“何事?你可是李傕和郭汜的部下?”

牛輔瘋狂吞嚥著口水,心中的不安溢於言表。

聯絡到緊急軍情他很快便想到了李傕和郭汜那邊才發生的戰事,雖然今天已經傳來了喜報。

但是他並沒有見到真的場面。

“難道是李傕和郭汜隱瞞戰報?莫非沒有直接將白波軍全部殲滅,而是讓他們逃了出去?然後今晚又繼續偷襲了他們的部隊?”牛輔心亂如麻,都快要不能夠正常思考了。

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今天的戰鬥他也是能很清晰地聽到動靜的,不似作假。

而反觀現在,這個灌舉山四周安靜地如同原始森林一般,只能聽見那些煩人的蟲子在不停的發出聲響。

“不是!不是!將軍是長安那邊的訊息。”那名士兵臉上的焦急依舊不減擺著手說道,但是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量明顯地便減小了。

聽到不是以後,牛輔那猛烈跳動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正準備呵斥這個小兵大半夜的過來擾他清夢,但是又敏感地聽到了“長安”二字。

牛輔的瞳孔收縮了起來,滿是狐疑地看向了這名士兵,但是士兵一直在示意他周圍人太多不好說。

“帶他進來。”見狀,牛輔也示意著自己的親衛讓他們將這名士兵帶回了自己的營帳。

“說吧。”牛輔神色有些凝重地開口說到。

聽到長安他便想到了被他暫時軟禁起來的胡赤兒,胡赤兒今天的確說過自己已經派了人前往長安方向偵查。

“將軍!幷州軍已經朝著灌舉山而來了,今夜恐怕便能來到我軍陣前了。”這名士兵身上汗如雨下,身上還帶著幾株不知名的野草看樣子是經歷過了一場急速的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