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下課收到餐廳經理的簡訊催促,今日排班臨時有變,在4:20前趕至餐廳。

柏原看了下時間,3:31分。

【經理,今天好像不是我值班】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

柏原嘆息一聲,只好取消今晚的安排,放課後乘坐電車趕到足立區隔壁的墨田區一家日式餐廳。

時間來到六點。

“柏原,等菜的時候就沒事情做嗎!桌子!吧檯,角落,哪個不能收拾!”瘦削鷹鉤鼻的經理不滿地呵斥。

“菜馬上就好了。”柏原皺眉反駁。

“你跟我頂嘴是吧?想不想做了?你不想做有的是人做!”

今天的經理格外生氣,那張皺紋老臉從未放鬆,火氣十足。

打聽了下,貌似是這傢伙賭馬輸了不少。

“柏原!!我說了,這裡讓你掃你怎麼沒掃乾淨,一粒飯粒也不準落下,再被我抓到一次扣兩千円……”

中年經理臉抓住一個瑕疵浮誇的罵道,卻愕然發現柏原慢條斯理地脫下服務員的馬甲和帽子。

啪!

沾染著客人剩飯的抹布毫不客氣地投擲在經理的臉上,鷹鉤鼻經理似乎能嗅到酸臭的芬芳鑽入鼻孔。

讓這家餐廳內的氣氛呆滯片刻,同事們皆是目瞪口呆。

“柏原清顯!你想死嗎!!”

暴跳如雷的咆哮聲,在經理揮舞巴掌的瞬間柏原不避不躲,慢條斯理開口:

“1.5萬我不要了,打下來150萬。”

吝嗇鬼的巴掌停止,神色陰晴不定,顫顫巍巍的手掌恨不得扇死柏原,卻怎麼也不敢。

“你被我炒魷魚了。”柏原微笑著拍手,傻了吧,爺有錢,不受氣。

在同事們驚歎和稱讚的目光中,少年提著書包瀟灑離去,隱隱有些羨慕。

早就想辭職的柏原對那1.5萬円並不可惜,反倒覺得神清氣爽。

趁著漆黑的夜色,柏原身子隱藏在建築的陰影下,靈巧地鑽進鄰居後門,恰巧遇到鄰居大叔,還打了一個招呼,輕巧地蹬牆翻越。

柏原父親欠的債務終究是麻煩。

但奈何柏原已經在東京就讀兩年,再轉校之類的,手續麻煩不說,還得花費不少錢。

要不到時找個地方搬出去好了?

柏原感嘆,東京生活可是不便宜吶,如果搬出去,肯定不能在足立區這種房租低廉的地方容易碰上花田組的人。

就算足立區的房租也要8萬,更別提其他區域。

在東京租房,押金、雜費、禮金、房租、管理費等等,想要租到一套合適的單人公寓,簽訂合同的時候便相於要支付34個月房租的費用,對現在的柏原還是極為吃力。

不管這些,柏原回到道場內,點燃幽暗的燭光,柏原做完作業後,又練習了片刻的劍術。

花架子毫無長進。

畢竟練習劍術可是長久的事情,柏原無奈搖頭,看來真得搬離這個地方才行。

否則耐心漸漸失去的花田組,遲早會抓住自己,皮都剝掉。

貌似是因為神念御劍流歷代出現過一些頗有名氣的劍豪,才沒潑油漆、丟蛇蟲鼠蟻之類無賴的行徑,但總歸還是危險。

叮~

抬起手機,微笑檢視這兩天小綠茶例行問候。

是那種甜膩的茶香問候,和她聊天時舒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