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那時生著氣,挑的圍巾和手套都是最醜的。”風琴面無表情地說道。

柏原:“……”

所以,這算不算自食其果?

總而言之,柏原搖頭:“不好意思,那時候沒說清楚,禮物的事我很抱歉,或者下次再來逛街陪你買一次好麼?”

不經意的詢問,卻讓少女陷入良久的沉默,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呀,只有去與不去。

見狀,柏原笑了笑,不讓她再糾結下去,禮貌又紳士地後退一步,保持著倆人此時應有的距離:

“抱歉,那我先回去了。”

“……”

公寓外,被冷風包裹的少女依偎著孤獨,惆悵地望著柏原離去的背影。

纖細的指甲深深刺入肉裡卻不自覺,微微抖動的唇舌欲言又止。

她其實是想答應下來的,但又礙於……

回到公寓內,聞到客廳中還殘留著蛋糕的香味,熱烈的畫面依稀浮現心間,卻更加地讓人孤獨。

鈴姨彎著腰,將地板的禮花收拾得差不多。

風琴默默地站在陽臺,遠眺的眼神似乎在尋找某人的方向。

享受到一場不盛大但卻溫馨驚喜的生日,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是現在全然沒有那種心情。

洗漱過後,披著睡衣的少女在房間無意識地走動著,最後翻出抽屜裡的一張合照。

那是在一處河岸邊,光禿禿的櫻花樹下,柏原與風琴笑的格外燦爛,彼此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依稀還記得那幸福的時光,沒過多久,卻發覺已然陌生的遙遠。

怔怔地靠在床邊,風琴不願承認的是,在送柏原下樓去那種不捨以及莫名的情緒。

她那時候竟荒唐地想,就算柏原現在將她抱住輕薄擁吻也沒有關係,她也不會反抗。

然而沒有。柏原只是很禮貌地後退一步,露出溫柔的笑意,保持著不讓她苦惱的距離。

這曾經是風琴想要的。

……

兔子警惕地趴在建築的拐角,警惕的目光緊緊盯著柏原在高階公寓同風琴告別,看到這一幕,兔子猛地鬆氣。

不久前,當她目睹到柏原和風琴一起走進公寓時,慌忙的來來回回在原地轉圈,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她萬萬沒想到會親眼目睹這種場景,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又是委屈又是埋怨。

在寒風中依偎著電線杆,孤獨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見到柏原下樓與風琴告別時,她欣喜不已。

等下,會不會這一個小時裡面,柏原和風琴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兔子陷入沉默,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滴溜溜的眼珠盯著柏原去了便利店,她緊緊跟隨,又見少年在中途坐在椅子上歇息會,去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購買了一瓶橙色的汽水,然後朝某個方向走來。

回家麼。

但越來越清晰了是怎麼回事?

兔子揉了揉眼睛,難道是她視力忽然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