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地鐵有多擁擠?作為世界上使用人次最多的新宿站,日均流量在400萬左右,出站口便有兩百多,異常恐怖。

在這裡如果沒辦法見縫插針擠上地鐵,便要等著遲到挨罰,為此,地鐵站還有特殊的推手,也就是‘助推員’

在地鐵實在擠不上去,他們會在車門外用力把乘客朝裡推,推到實在擠不進去為止,可想而知車廂內有多擁擠。

渾濁的空氣,瀰漫著各式各樣的氣味,足以讓潔癖人士當場變色。

若是到通勤高峰期,地鐵穿過隧道,隧道內的燈忽隱忽現,照出一張張疲憊麻木的面孔,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夢想的痕跡。擁擠的車廂,彷彿是一盒塞滿失去靈魂的沙丁魚罐頭。

其他站點,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在通勤的時候,也是麻煩得要命。

好不容易趕回足立區,照常在隔壁拉麵店點上一碗拉麵,想起花田組的事情,便好奇地問:

“大叔,最近黑石町這裡,那些傢伙還有來麼?”

“有的咧!聽說花田組是惹上什麼大人物全部被抓進去,現在這裡又湧進了幾個新的極道組織爭奪地盤,最近晚上比平日裡亂多了。”大叔擦著毛巾感慨。

柏原聳肩,低頭吃麵,反正不要惹到自己頭上,否則他不介意多出一把影打。

付錢走人,來到道場外看到停靠著黑色轎車時露出無奈的表情。

開啟道場大門,果然,淺羽千鶴的保鏢在前庭四周分佈,不用想也知道,把道場當作自家的,除了淺羽,還會有誰。

早已被改修得舒適的庭院,豎起一處茶亭,茶亭下,是淺羽小姐悠閒坐在木藤椅上的身影。

“文化祭,好玩麼。”她饒有興趣地問。

“哪裡稱得上好不好玩。”柏原無奈地說,將書包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在淺羽身旁。

這純粹是件辛苦活嘛。

“為什麼參加。”

“唔,一同建設校園,這麼熱心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不參加的理由吧?”

“因為風琴?”

“自然不是。”

柏原平靜地說,神情毫無破綻。

“呵。”淺羽不屑嗤笑。

就在柏原暗自鬆氣,以為淺羽就此撇過這話題時,忽然,她伸出白淨的小手,狠狠將自己的領帶拽過:

“我說,柏原,還記得自己身份?”

玫紅的眼眸,華麗豔麗,訴說著難以言明的危險,讓柏原汗毛豎立:

“我,一個普通高中生,還兼是一位劍術……”

“你只是我的柴犬而已。”淺羽冷冷地打斷柏原囉嗦的自述,警告他的身份,用力一拽,兩人面龐緊挨。

柏原怔怔地打量少女晶瑩剔透如象牙一般的肌膚,似乎又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和淺羽大小姐捱得如此之近,美豔中摻雜著死亡,讓柏原的心臟不可遏制地躍動。

心動值攀升。

“太近了……”像是少女漫中女主的臺詞,濃濃的少女心般但這是柏原的臺詞。

“隨意招惹別的女人,莫不是在尋找新的主人?”

“我可沒有!”柏原反駁,卻是心虛,你在說哪一位?

“啊啦,說話硬氣不少麼,是以為有什麼資本能反抗我麼。”

淺羽對柏原的頂撞有些驚訝,但很快,那一雙美眸變得危險:

“身為我的柴犬,就應該要有覺悟才行,起碼要忠誠。”

巫女小姐若無其事地鬆開柏原的領帶,以優雅的坐姿俯視著柏原,嘴角揚起淺笑:

“再被我看到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