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賤人!你太惡毒了!”

安婉瞪圓了一雙眼,“你害爸爸被抓還不夠,還要侵佔家裡所有的財產,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

安黎咬著這兩個字,哼笑,“這不就來了麼?安振華破產進去,你們母女倆即將流落街頭,就是報應到了啊。”

“這公司,房子,原本都是外公留給我媽的,是安振華聯合當時還是小三的你的母親,氣死了結髮妻子,侵吞了本該屬於我媽的財產,你才能當了十幾年的安黎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我只是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搶回來而已。”

“不,你胡說,”安婉掙扎,發狠地瞪她,“是你那個媽沒福氣,她自己短命怪誰,生不出兒子討不了爸爸的喜歡,活該她被氣死,被我媽取代,說到底,是你們母女倆沒福氣。”

安黎平靜地看著她,沒做聲。

“至於你,你有什麼資格指責爸爸?”

安婉以為她不說話是因為無話可說,於是,連忙乘勝追擊。

“爸媽養你這麼多年,就算是你在大伯家那些年,他們也一直在給你寄生活費,沒有半點兒對不起你。”

安黎彎唇,笑了:“這話聽著,好像有點兒道理。”

“事實如此。”

安婉理直氣壯地哼一聲,看她的眼神裡滿是高傲和不屑,“爸媽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你,是你自己不要臉,做下那些齷齪事,丟了安家的臉面,爸爸氣不過,才會跑去把你做的事都說出去。”

“可我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什麼會被送到大伯家去呢?還不是因為你和你那恬不知恥的媽跑來鳩佔鵲巢?”

安黎反間,捏著她下頷的手指用力,幾乎要把她的下頷骨捏碎。

“安振華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又能怪誰呢?還不是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怪他自己太貪,非要去挪用了公款,結果被人抓住了把柄。”

安黎冷笑著鬆手,將她甩開,又嫌棄地擦了擦手指,“沒了安振華,你們母女倆,其實跟兩條沒人要的狗也沒什麼區別。”

“安黎,我跟你拼了!”安婉喝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恨意。

下一秒,她果斷從地上抓起一枚大的碎片,對著安黎的臉猛地揮下。

安黎伸手一擋,輕易地截住了她揮下來的爪子。

然後反手一擰。

安婉吃痛,慘叫。

“我要是能被你暗算到,大概就真的不用混了。”

安黎冷笑,隨意地將她的手扔開,看她摔在那堆碎片裡,又笑一聲。

“你說說,你們母女倆被嬌養了這麼多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以後沒錢又沒本事,難道要去給人家當小老婆過活?”

安婉趴在地上,憤恨地捏緊手指,手背之上,青筋畢現。

“婉婉……”林玲從另一邊過來,看見女兒摔在地上,連忙過來扶她。

然後,轉頭看向冷漠站在旁邊的某姑娘:“安黎,我們一家已經被你害到這種地步,難道還不夠嗎?”

“我們孤兒寡母,你還想要我們怎樣?”

“婉婉和你好歹是血親,你怎麼能用花瓶碎片扎她,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她一迭聲地質問,彷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安黎無語望天。

噁心這兩個字,她真的已經說倦了。

林玲還想說什麼,她已經搶先一步開口。

“我來通知你們,三天之內,就會有人來查封房產,你們最好儘快找地方搬出去,不然,可能要流落街頭。”

“你……”林玲氣結。

“行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我在這兒也挺礙眼的。”安黎擺了下手,“你們自己收拾吧,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往外走。

卻在此時,安婉忽然奮力地站了起來,怨毒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秒,衝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