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理直氣壯,頂回去,“你們別看她現在這又黑又醜的樣,小時候可好看了,唇紅齒白的,當年上學的時候,就一直靠美色在學校裡混吃混喝,交了不知道多少個男朋友。”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傅雲城直接找了旁邊事不關己一樣看戲的正主,求助。

“不急。”傅大少淡然開口,玩兒著袖子上的紐扣,“你嫂子還有話要說傅雲城看安黎,後者隨手放下了茶杯:“所以,現在輪到我了是麼?”

安黎打了個電話,讓守在外面的陸青去停車場,把她放在車裡的一份檔案拿過來。

陸青答應了。

大概五分鐘之後,他推門進來,將一隻檔案袋遞給安黎。

裡面一共幾張紙,她一張張地拿出來。

“這一份,是我大伯母賭博輸了,欠五十萬高利貸的證據。”

第一張紙被拍在桌上,“順便,那些追.債的已經找到a市來了,或許今晚就會找到安家去,你們最好小心點。”

“臭丫頭,你把東西給我。”

聽到高利貸三個字,李金鳳當場被激怒,撐著桌子站起來,伸手夠過來搶她手裡的東西。

安黎輕而易舉地避開。

她站起來,隨手把第二張紙又拍在桌上。

“這個,是她兒子,也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堂哥,上個月,跟幾個狐朋狗友強了一個小姑娘,導致小姑娘受傷,事後,人家要告他,我大伯母打算拿錢讓人家撤訴。”

“死丫頭,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

李金鳳聽到安黎說她兒子,徹底的怒了,推開椅子,衝過來,瘋狂地要廝打她。

傅清遠給陸青使了個眼色,陸青立刻讓身後跟著的兩個黑衣保鏢上前,按住拼命想要撕了安黎的李金鳳。

李金鳳自然不肯罷休,掙扎,踢打,但是她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中年婦女,撒潑的本事是好,卻又哪裡比得過專業訓練的保標。

轉眼的功夫便被制住,按在了椅子上。

安黎譏誚地看她一眼,又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

“這個,是她前幾天威脅我要五百萬的電話錄音。”

她直接把手機放在桌上,開了一段錄音,外放。

眾賓客譁然。

說實話,他們現在忽然有點兒同情安黎和傅家人了。

賭博,鬧事,強,恐嚇威脅,這一家人,真的是把各種極品的事都做全了。

攤上這樣的親戚,說家門不幸,恐怕都是輕的。

“還有•…”安黎又開口,轉頭,往客人那邊看了眼。

“那邊穿金色魚尾晚禮服,頭戴黑色網紗禮帽的女士,你的紅寶石胸針剛剛被人偷了,這會兒東西就在我大伯母上衣右手邊的口袋裡。”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被點到名的那位女士下意識的伸手往胸口摸了下,果然,那邊原本夾著的一枚紅寶石胸針這會兒已經不翼而飛。

那女人驚呼一聲。

“我已經幫忙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安黎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看著李金鳳,笑得意味不明。

“你少在那兒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

李金鳳疑似惱羞成怒,斥罵一句,掙開保標的鉗制,伸手去掏自己上衣的右邊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