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少沁涼的聲音幽幽地在她背後響起,“還有,你今晚就在這兒睡,等會兒慢慢收拾你。”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她才慢吞吞地從浴室裡頭出來。

傅清遠還沒睡,拿著本兒原文版的時間簡史,靠在床頭,不緊不慢地翻著。某姑娘對屋頂翻了個白眼兒。

“那什麼,我沒有睡衣……”她就裹著浴巾出來,捂著胸口,防止浴巾再掉下去。

“穿我的。”

傅大少手上又翻了一頁,說得分外隨意。

“哦……”

她磨蹭著出來,琢磨了下,故意從他的衣帽間裡拿了一件昂貴的高定襯衫,去換了,當睡衣穿。

傅大少抬眼,看見她身上的襯衫,眸光黯了黯。

安黎看著他的表情,果斷開口:“那什麼,我也覺得這件不太行,我這就去換了。”

“不必了,就穿這件。”他放下那本時間簡史,拍了下自己身邊的空位,“過來。”

安黎想拒絕,沒敢,磨蹭著走到他床邊坐下。

傅大少懶懶地掀目看了她一眼。

她果斷躺下,鑽進被窩裡。

傅清遠伸手,將她撈到懷裡,一隻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頷,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不同於剛才在酒吧濃妝豔抹時那種妖豔的美,她這會兒卸了妝,洗乾淨了,同樣一張臉,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美得很純粹,乾淨,像長白山上的黎,一下印在他心裡。

傅清遠近乎本能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喉結滾動,聲音沙啞:“我要是沒記錯,你今年十九週歲,虛歲二十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

她出聲,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點兒甜,分外地勾人。

傅清遠低頭看著她,眸中藏著兩團火。

安黎掙扎了下,試圖動一動身子。

她洗完澡出來,就穿了一件他的襯衫,襯衫是桑蠶絲材質的,很薄,裡頭什麼都沒穿,這一動,他就清晰地感覺到了。

身體有了最原始和本能的反應。

安黎閉上眼。

下一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眉心處:“你先睡,我去洗澡。”

安黎都懵了。

睜眼,果然看見那誰誰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