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傅大少想都沒想,張口就答。

安黎說得好像你真打算娶我似的。

“我要是沒猜錯,你父親和繼母他們,應該不是很待見我,”她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問,“帶我回家,也沒關係的?”

“你是要嫁給我,又不是嫁他們,管他們什麼態度。”

傅大少嗤之以鼻,“那個家裡,除了老爺子和傅雲城,其餘人都不用放在眼裡,他們說什麼,你也不必聽。”

安黎默然。

她忽然發現,這位傅大少面臨的家裡那些破事兒,好像跟她有點兒像?

但說到底,他還是比她幸運多了,至少,還有一個老爺子疼他,還有一個傻不愣登的傅雲城,天天追著他,大哥長,大哥短……“那就……去吧。”安黎彎了下唇角,“省得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天天擔心你的終身大事。”

傅清遠笑了,摟在她腰間的手都跟著收緊了些。

安黎低頭看了眼,並沒有說什麼。

只不過,半夜裡的時候,他似乎出去了下。

安黎睡得半夢半醒,也就沒管他。

十多分鐘之後。

傅清遠帶著一身冷氣回來,又重新鑽進被窩,一覺到天亮。

第二日。

傅清遠的管家聽說她受驚住院,一大清早就讓家裡幫傭的吳嫂燉了魚湯,又親自送來醫院,讓她趁熱喝。

安黎默然。

傅清遠接過保溫桶,舀了兩勺到小碗裡,端給她。

這時,周影過來了,說是來查房。

他最後給安黎做了次檢查,確定她沒有大礙之後,通知她可以出院了。

傅清遠答應下來。

周影慢吞吞地收拾東西,倒是不急著走。

“對了,告訴你們一下,”他淡淡開口,“那個姓周的王八蛋,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自己跑到樓梯間去了,還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安黎喝湯的動作一頓,訝然地抬頭看他。

傅清遠倒似乎並不關心,從旁邊的水果籃子裡拿了只梨,慢吞吞地給她削皮。

周影又繼續爆料八卦:“其實摔下去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地上,不知道被誰豎了幾根鋼筋,他摔下去,那鋼筋正好捅到了他的後面,流了一地的血,場面慘不忍睹。”

“而且最巧的是,那樓梯間的監控昨晚正好損壞了,什麼都沒拍到,”

“病房走廊裡的監控倒是拍到了那姓周的,不過當時是他一個人過去的,並沒有別人同行。”

安黎聽到這邊,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眼旁邊削梨的傅大少,若有所思……周影也在看他。

傅清遠沒做聲,神色如常。

又過了會兒,他把手裡的梨削好切片,裝在小碟子裡,放到安黎面前:“可能是他自己夜路走多了,撞到鬼了。”

周影:“……”

不過說到底,這件事兒誰都沒有證據。

周平又報了警,說是有人要害他,恐嚇他,但是他手上又拿不出任何證據或者恐嚇信之類的。

昨晚的事,雖然警方也懷疑有人故意,但是周平這人,平時太囂張,得罪的人太多,他們手上也找不到任何跟兇手有關的證據,只能不了了之。

周老闆吃了個悶虧,申訴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