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城,紙巾。”

茶几上面,正好有一包溼紙,傅雲城直接遞過去:“哥……”

傅清遠接過,拉起她的手,要幫忙擦血。

“哥?”安黎捕捉到一個重要的字眼,揚眉。

“怎麼了,就是我哥,親哥,不能麼?”傅雲城理直氣壯。

“親哥啊,”安黎拉長尾音,饒有興味地瞧著蹲在她身邊替她擦血的男人,“傅清遠?”

傅大少不做聲。

他像是沒聽到旁邊兩人的對話,冷著臉,仔細地替她擦掉手指上沾著的血跡,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頗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安黎瞧著他神色不對,也收起了那副戲謔之態,不敢吭聲了。

“哥……”傅雲城擔憂喚他。

他從沒見過自家大哥這個樣子,總覺得莫名地不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雲城轉了個目標,間安黎。

“他把我灌醉了,想用強,我不願意,反抗的時候切了他的作案工具。”安黎輕描淡寫。

傅雲城:“……”

他圖啥,圖你滿臉麻子長得醜?

但是這事兒也不是安黎胡說,他身後的床上,這會兒來凌亂地扔著繩子,手銬,蠟燭,鞭子之類的東西。

安黎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周老闆,又看了下他掉落在地的某個玩意兒,說了句:“叫個救護車吧,別叫人死了。”

傅雲城默了一瞬,看著地上的周老闆,正想說什麼,就又聽她道:“掉下來的東西,應該是接不上了。”

傅雲城:“……”

聽她這語氣,傷了人之後,還能這麼冷靜且篤定地分析傷情,這是一個正常的十幾歲的小姑娘該有的反應麼?

這邊,傅清遠也終於把她手上沾的血跡都擦乾淨了。

他站起身。

安黎仰頭看他,想開口,身子卻忽然一輕,被他打橫抱起。

“等一下,我拿個東西。”

她忽然開口,然後指了指茶几上擺著的那臺dv機。

傅清遠轉頭。

傅雲城已經先一步把東西抄了過去,將裡頭的儲存卡取出來,機器放回原位。

跟著,門外就有人進來。

之前傅清遠踹門的時候,觸發了酒店的安保系統,前臺察覺異樣,帶著保安趕了過來,檢視情況。

看到房間裡的情形,幾名工作人員都愣住了,再跟著,就立刻要打電話報警。

傅清遠直接無視了他們,抱著安黎就要離開。

“先生,你們不能走。”前臺連忙過來阻攔。

“讓開。”

聲音不大,語氣也平靜到極點,卻莫名讓人覺得心裡發涼。

“先生……”

前臺還想阻攔,不遠處的電梯忽然開了,兩隊黑西裝戴墨鏡的人出來,為首一人生的人高馬大,看著就不好惹。

酒店的前臺和保安看著這架勢,當場就有點兒慫,壓根兒沒敢再上去。“大少爺。”黑衣人走到傅清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