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菲菲的臉色越發地白了些,往後退一步。

但是想想,那會兒監控都不工作了,安黎手上也沒有給她定罪的證據,她又鬆了口氣。

安小姐忽然想起什麼,繼續對著電話道,“那個誰可能沒想到,我有在房間裡放攝像頭的習慣,就藏在梳妝檯的那盆乾花裡。”

到此處,她停了下,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又轉身,進了她的房間。

安黎又繼續道:“她往梳妝檯抽屜裡放東西,應該是正面攝像頭的,這麼說來,整張臉都被拍進去了。”

後頭,菲菲聽到這一句話,面上的血色徹底褪盡了。

下一秒,她雙膝一軟,猛地跪倒在地。

沉悶的撞擊聲,驚動了正在打電話的安黎。

她回頭看了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說了,我這兒有結果了。”

她結束通話,管家這會兒也找到了花束裡的攝像頭,交到她手裡。

安黎接過,拿著在菲菲眼前晃了晃,“要不要一起看看?”

菲菲臉色數度變換,青白交錯。

又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抓住安黎的袖子:“安小姐,我知道錯了,求你饒過我這一次,我立刻就收拾東西走人,不會再打擾你和少爺,求求你,不要報警安黎擺手,讓管家把其他無關的人都帶走。

她掙開菲菲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頷:“知道你輸在哪兒麼?”

菲菲怔了一瞬,咬唇,最終搖頭。

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比不上這個其貌不揚的土包子,憑什麼傅清遠處處順著他維護她。

只不過是接了一個電話,他就立刻察覺到安黎情緒不對,再跟著,電話就打到管家這邁,追問情況,生怕她受了一丁點兒的委屈。

安黎彎唇,意味深長地看她,“我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的病,全球能治的醫生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碰巧,我就是其中一個。

“你怎麼可能……”

菲菲驚愕,極度的震驚,叫她臉色都有些不正常的扭曲了,“你這麼年輕,明明還只是個學生,怎麼會是……”少爺請回來的醫生?

“沒什麼不可能的。”安黎說,“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菲菲沉默。

“別說幾百萬,我要是想找他訛錢,一個億都能要到,你這點兒美色,跟他的命比起來,你覺得他會選什麼?”安黎冷笑,鬆手甩開她。

菲菲摔在地上,神情呆怔,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你這種小嘍囉,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

安黎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只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喜歡留後患,你這樣害我,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你送進去更放心。”

“安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菲菲是真的慌了,極力地求饒,“不要把我送進去,我真的不能坐牢……”安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做聲。

菲菲嚥了口口水,又急忙說,“我父母走得早,只有一個弟弟相依為命,他才十歲,我要是坐了牢,他就成了孤兒,安小姐,求你饒過我。”

“算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良久之後,安黎嘆了一聲,轉身就走,“報警就算了,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永遠別再讓我看見你。”

“是,是,我馬上就搬。”菲菲欣喜若狂。

安黎不再理會她。

管家從她這兒間了處置意見,轉告給傅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