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聖光輕蔑地表示,啃淦草的豬,和吃金坷垃飼料的豬,都只是豬而已。

將兩人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地鄙視一番後,聖光才又對利貝爾說道:“我明白你珍惜朋友的這份心意,但我不明白,你的友人都已經變心了,你為什麼沒想著將他變回來呢?”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利貝爾一臉的震驚。

他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聖光的話,但好像又有點不想聽明白。

“還能是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繼續你的研究而已。你的這位友人大概是有過一些不怎麼美妙的經歷,稍稍有些承受不住了,作為朋友,你會幫助他的吧?”

聖光循循善誘道。

“您……您是讓我…將他……將他作為下一個實驗體……”

利貝爾斷斷續續地反問道。

顯然是聖光的這一提議太過沖擊,讓他一時之間有些腦當機。

“是啊,你不是說他的才華完全不輸給你,不想讓他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天賦嗎?

…………

怎麼,不願意?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開發的晶片能造福整個芙德大陸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從造福你最親密的朋友開始?

你看,他現在多痛苦?

…………”

聖光提醒利貝爾,表現的機會來了。

“可是……”

利貝爾雖仍然有所猶豫,但態度卻有所鬆動。

他也無比懷念,最初與辟邪一同努力的那段艱辛卻充實的時光。

見利貝爾已經被說動,聖光又再接再厲道:“你應該清楚,你手上的這幾個專案都是神族正秘密開展的專案。你覺得,我們會放任相關技術人員隨便離開嗎?”

聖光表示,既然辟邪不能提供價值,那麼他們便只能讓他永遠都保守秘密了。

聞言,利貝爾不由一驚。

但他深知,不管他再怎麼解釋辟邪不是大嘴巴,神族也不會允許這種定時炸彈的存在。

一想到都是因為辟邪的不識抬舉,才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利貝爾便忍不住將手指甲狠狠扎進手心裡。

但即便內心陰翳的不行,利貝爾還是諂媚地回覆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請容我再考慮一下。”

“哼,可別考慮的太久,我想你一定不會願意知道這後果。”

說完,聖光便消失不見,徒留利貝爾將自己關在陰暗的房間內怔怔地面對著不透一絲光亮的牆面。

·

誰都不知道那一夜的利貝爾到底思考了什麼,只是當天明之際,他又如往常一般,開始了每一天的工作。

利貝爾太清楚不過了,他根本就沒的選,他唯一能做的掙扎,便是努力讓辟邪成為一個完美的成功品。

但是,想要讓辟邪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那麼就必須先消除一大片的記憶,再透過植入晶片,替換其它的影像。

植入晶片、製作影像這都不是難事,問題卻在於記憶的消除。

他該怎麼做,才能精準地清除辟邪的記憶:將所有不好的回憶刪除,將技能類的記憶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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