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見,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的人給她吃閉門羹?

後來靳百川給她打電話,她沒有赴約。

幾年後靳百川又打電話約她,她躊躇了很久答應從國外開會回去就赴約,她卻沒有回去,“靳百川,你那次把我關在外面是什麼意思呢?”

靳百川滿腦子問號,他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遲耿耿搖頭失笑,她用上輩子的問題來問這輩子的靳百川怎麼可能知道答案,靳百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

她起身走到衣櫃邊,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前陣子織好的白毛衣走到沙發邊。

第一次見到靳百川的時候,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襯衣。

為什麼自己記得這麼清楚???

現在都數九了,靳百川身上不過加了一件呢子風衣。

“我沒見你穿過毛衣,這個……”算這次的謝禮?

“給我的?”靳百川話音未落已經把毛衣接過去了,拿到鏡子前比來比去。

遲耿耿有些意外,真沒想到他這麼喜歡。

她暗搓搓的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紅色各自襯衣,以及一條牛仔褲,男式皮帶,白色休閒皮鞋放在沙發上,“我這邊櫃子放不下了,放你那邊去吧。”

靳百川開啟鞋盒發現裡面是一雙男式皮鞋,這分明是遲耿耿給他準備的。

他入住西廂之前,西廂的衣櫃裡面掛滿了男式服裝,鞋櫃裡裝滿了各種男式鞋,都是他的尺碼,那些東西和跟遲耿耿這邊一模一樣的裝修和擺設讓他有了點兒信心一路堅持了下來。

“我去試試。”靳百川抱著衣服和鞋子一溜煙走了。

遲耿耿捧著臉走進浴室,反鎖上房門,開啟水龍頭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你掙扎了這麼久,還不是這個結果。

從那次車禍,她腦子裡最後閃過的畫面是靳百川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人生重來一次,不妨放縱一些。

不管她跟靳百川最終能走多遠,努力過就不後悔。

……

王戈領著二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一條衚衕,沒多久他停在了一家門口。

從側面繞到了房後。

這是什麼地方啊?二寶從他身後探出頭赫然看到花苞從中間的房子裡出來,手裡還端著個一盆子衣服,“原來她回來了。”

難怪他在衚衕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可能是餓了,扛不住冷才回來的吧?

他想去跟花苞打招呼,卻被王戈揪住脖領子。

花苞媽吳福璐抓著一把瓜子出來站在院子裡罵洗衣服的花苞,“你不是說要給我拿白麵餃子回來嗎?我怎麼沒看到餃子,是不是被你吃了?”

“我沒有。”花苞小聲辯解。

“靳博武跑回家後被絆住了腳,我明天給你拿鍋盔回來。”

“呸。”吳福璐一口瓜子皮唾在花苞頭上。

“指望你我早餓死了,從明天開始你在家洗洗涮涮,姑娘家讀那麼多書有啥用。”

花苞頂著瓜子皮瑟瑟發抖,又不讓她讀書。

不讀書她就會像她媽一樣靠男人過日子,靠不上不是偷就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