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誠和畢永祥對視一眼,舉報信裡不是說遲耿耿那件旗袍裡面有炸彈嗎,他們已經搜過旗袍沒有發現。

也沒有在遲耿耿身上發現,以為她轉移到了靳博士身上。

然而並沒有,難道那個炸彈土遁了?

方興誠點燃一支菸,吸了幾口後詢問遲耿耿。

“黎驍從靳博士的椅子下面搜出一個炸彈,貴賓區的票是特定的,據我們調查,靳博士手裡的票是你送的,由此可以推斷,是你的目的是報復靳博士。

前陣子你從這裡出去後就跟靳博士分開了吧,你恨他,有報復他的理由。”

“一派胡言!”靳百川嗤之以鼻。

遲耿耿要報復他哪裡用得著炸彈,不理他就能讓他生不如死。

遲耿耿只知道黎驍搜到了一顆炸彈,卻並不知道是從靳百川那裡找到的。

方興誠的話讓她後背發涼。

貴賓區的票的確是特定的,上面不但標註了服裝廠三個門店的位置,正面還有每個人的名字,憑票入場,對號入座。

那些票不是她印的,是……

馬建軍那個廠子裡印出來的,應該是從那裡洩露出去了靳百川的位置資訊。

“對,票是我送的,但是那些票在到我手裡之前還經過多少人的手我就不知道了,不能由此判定是我洩露出去的訊息。

我和靳百川是有些矛盾,還沒到恨那個地步。

如果我要害他用得著把他引到體育場?他就住在我家裡,天天吃我做的飯,我想啥時候動手就能啥時候動手。

我的確經歷過一段被剝削,被壓迫的黑暗時期,但一個人在心灰意冷到極點的時候,往往會變得積極起來。

心態積極,做事情也積極。

這個世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就是認清了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而我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我恨這個社會的話就不會去傢俱廠、服裝廠挽救他們的飯碗,直到現在我還在為兩個廠子努力。

服裝釋出會是我負責的,我在自己的地盤搞事情是不是嫌活膩了?

這個舉報真是無稽之談,有人故意針對我。

從九月份到現在,我得罪了不少人。

他們從非正當途徑獲得靳百川的位置訊息,往那放了個炸彈嫁禍於我,不管是靳百川受傷,還是其他貴賓受傷,我這個負責人都難辭其咎。

如此精準投放炸彈,顯然是掌握了我和靳百川的動向,應該是我們身邊的人,或者窺探我們的人。

方科長,你對我的偏見已經讓你陷入歧途了,一份漏洞百出的舉報信讓你奉為圭臬,再次把我捉進來。

敵人說我報復社會,我就報復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