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川留在遲耿耿的臥室,擔心她摔倒,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都快入冬了,天怎麼還這麼熱?

他脫掉外套放在沙發上,揭開襯衣的扣子感覺才好些。

裡面傳來水聲,氤氳的氣息飄了出來,讓房間裡的氣溫升高了不少,靳百川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保溫杯上面。

這樣的杯子曾經是害人的利器,也是還遲耿耿清白的證據。

聽說遲耿耿有好幾個。

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來,臥室這邊才慢慢涼快下來。

遲耿耿穿好衣服,拿起浴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開啟房門發現靳百川還在。

“外面擺桌子了嗎?”

靳百川搖搖頭,他一直在關注浴室裡的情形,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遲耿耿走到梳妝檯前的椅子邊坐下,對著鏡子擦了一會兒頭髮,放下浴巾拿起插在架子裡的吹風機。

“我來吧,你歇會兒。”靳百川接過吹風機,插好插頭,開啟開關給遲耿耿吹頭髮。

遲耿耿視線直了一秒就恢復正常了,閉上眼睛養神。

前世他們的交集,不過是她給靳百川的專案捐款,靳百川救過她一次,然後她上門去感謝當場吃了個閉門羹。

現在大佬居然為自己服務,真是活久見。

洗個澡回血不少,應該能應付晚上的飯局。

遲耿耿感覺頭皮有點疼,大佬可能是第一次給別人吹頭髮還沒掌握高超的技術。

靳百川不經意拉拽到遲耿耿的頭髮,連忙去看鏡子中遲耿耿的反應,見她依然閉目養神鬆了口氣,接下來更加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遲耿耿以後再沒有機會。

他發現自己在想什麼神色一頓,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遲耿耿的頭髮短,靳百川還沒吹夠就幹了,悻悻然關掉吹風機,拔掉插頭把吹風機放回原處。

“好了!”

遲耿耿睜開眼睛,拿起化妝臺上護膚品準備擦臉時外面傳來砸門聲,遲青松粗生粗氣的聲音順著門縫傳進來,“遲耿耿,天都亮了,你還不出來!

靳百川開啟房門對上遲青松審視的目光,越過遲青松出去。

衣服好好地,頭髮也沒亂……不對,靳百川是平頭不會亂,遲青松走進去,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到處瞄,發現鏡子裡的遲耿耿在瞪他,摸摸鼻子收起來自己放肆的目光。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你動作快點,大嫂她們已經把爐子搬到正房這邊了。”

“知道了,知道了。”遲耿耿拿起一支姨媽色露華濃口紅對著鏡子淺塗。

原主貧血,唇色發白,她每次出門都要用口紅搶救。

遲耿耿塗好口紅,感覺有點紅,從梳妝鏡旁邊的木質紙盒裡抽了一張紙巾抿了一下嘴唇,把紙巾丟進下面的痰盂裡。

前陣子她閒得發毛出去逛商場的時候特意挑的最好,最軟的紙巾還是差強人意。

還有那個痰盂,過來這麼久她還是不太適應用它當垃圾桶。

是時候解決一下生活用紙和衛生巾的問題了,前世她家隔壁那個首富在5年前就創立了橫安集團解決女性剛需。

生活用紙這一塊還沒開始涉獵,這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這紙不好用,回頭買個廠子咱們自己造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