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回頭看到兩個高大的青年,吊兒郎當的靠在一棵樹上,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臉。

右邊的年輕男人踉踉蹌蹌走過來,“愣著幹什麼,回家!”

這是灌了多少馬尿啊,遲耿耿快被燻昏迷了,拿手扇風。

男人眉頭微皺,伸手推遲耿耿,“叫你回家,你聾啦!”

遲耿耿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男人撇撇嘴,鬧個離婚脾氣還大了,他抄著兜跟在後面。

同伴走在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

兩人把遲耿耿送到家揚長而去。

遲耿耿關好大門才想起來剛才推她那個男人是原主堂哥,遲家二房家老五遲青松。

另一個是遲青松的發小蔡衝。

原主輟學出去接席面就跟他們疏遠了,難怪她一時沒想起來。

遲青松和蔡衝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從小就混圈子,打架鬥毆,無惡不作,是這一帶的毒瘤,人人慾除之而後快。

原主28歲生了一場大病,聯絡不上趙九州,到處籌錢治病。

遲青松去搬磚掙了500塊錢全給了她,還在原主出院後提供了很多幫助。

所以,這人哪不能看表面。

二伯孃嘴裡最沒出息,最該吃槍子兒的兒子其實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

優秀企業家,模範丈夫趙九州其實是個垃圾,吝嗇鬼。

……

遲珍珍在家裡望穿秋水也沒有等到骨頭湯。

她提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去找遲耿耿,看到她優哉遊哉的坐在石桌子邊扒拉簸箕裡的桂花氣不打一處來。

“媽不是讓你給我送骨頭湯嗎?”

遲珍珍一屁股坐在遲耿耿身邊的石凳上,“我都來了,還不把湯端上來。”

你怕是想捱打!遲耿耿看了她一眼把簸箕端到地上。

這些桂花她要弄來做點桂花糕,突然想吃那一口了。

她站起來,朝遲珍珍伸手,“遲珍珍,還錢!”

遲珍珍一臉莫名其妙,“我啥時候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