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次不行,那就試一百次唄,反正她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阿旺,你說過要教我認字的!”吃完飯回了窩棚,趁著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張翠翹就拉著翟無疾說正事兒。

翟無疾撇了兩根兒樹枝,蹲到地上寫:“蒼頡作書,以教後嗣。幼子承詔,謹慎敬戒。”

他一邊兒寫一邊兒念,張翠翹湊近跟他一起念,生怕有所錯漏。

繁體還好,跟簡體的區別不大,基本能猜出來意思。

但是小篆她就無能為力了。

“你來寫!”翟無疾示意張翠翹自己寫。

張翠翹要凹人設啊,要凹從來沒寫過字兒的人設,畢竟寫字這種事兒,便是字型不一樣,會的和新手寫出來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

她故意寫得很醜。

很大。

還少筆畫!

翟無疾提醒她:“不對!你這裡少了一筆。”

張翠翹添上。

可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這個字也不對,不應該這般寫!”

眼瞅著張翠翹總是寫錯,翟無疾怕自己暴露真實情緒呵斥出聲兒,只好把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

但要這樣,翟無疾只能改換姿勢,從蹲在地上變成跪坐在她身後,把她整個人攏在自己的懷裡。

“這樣寫,收攏一點,不要那般散……”翟無疾的話在張翠翹的耳邊響起,他炙熱的呼吸就這麼噴薄在耳畔,張翠翹的耳朵瞬間紅得跟要滴血一樣。

她的心砰砰直跳,耳畔似乎是有細細的電流在竄,竄得她心尖兒發麻。

她很想立刻寫好,然後結束這段讓人背脊僵直的相處。

男人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濃烈囂張,有著非常強的侵略性。

張翠翹覺得自己遭不住,她的腦袋嗡嗡的,完全沒法子把心靜下來。

穩住!

穩住人設!

你可以!

“姐姐可記住了?”翟無疾握著她的手寫完,就在她耳畔輕輕地問道。

她很香。

這味道是之前她給他聞過的,是那天得來的香膏的味道。

這股味道混著她的溫度,似乎有些不同。

至於哪兒不同翟無疾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好像還挺喜歡聞這股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