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知道,張翠翹拿捏住了孩子們,就相當於拿捏住了他們!

拖油瓶甩不掉,那就只能想法子管理起來唄!

張翠翹冷哼一聲兒:“謝我可不敢當,只求你們背地裡少喊我幾聲兒毒婦便好!”

眾人:……

宋家兄弟以及媳婦一個個的頓時紅了臉,都有些不自在,很方!

宋三訕笑著辯解:“哪兒能啊,娘,您就是我們的親孃!”

張翠翹不置可否,他對三兄弟道:“打今兒起,你們就不要收拾阿旺的荒地,你們去收拾張爺的荒地,他好心教孩子們,你們這些當父母的沒錢糧給,就該拿出些力氣來。”

張虎不好意思地擺手:“當不得您一聲爺!”

“您還是喊我張兄弟吧!”

別人就算了,張娘子這般喊他他不敢應啊!

十里村,能在她跟前兒當爺的就只有他們主子。

張翠翹想了想:“不然以後我們都稱呼您為張先生吧。”

張虎更不好意思了:“怎麼就先生了呢,我也沒教他們什麼啊……”

先生可是用來稱呼有學問有本事的人。

“就這麼定了,您教他們拳腳功夫便是他們的老師,當得一聲兒先生!”

張翠翹一錘定音,定下了張虎的稱呼。

張虎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宋家兄弟們連忙重新稱呼張虎,並再度表示感謝。

陳氏見宋大也跟著賠笑應酬,頓時就不高興了,這次的事兒她們大房又沒沾光,憑啥大房也要跟著出力。

可惜,她不高興也不敢說出來。

並且她男人也是個慫的,這毒婦說什麼他聽什麼。

陳氏很心累。

“娘,我旺叔的地咋整啊?”宋二問。

張翠翹道:“這不有宋四兒麼!他負責開荒!”

“今年我們老宋家就不出人服役,我們買,就用從陳家拿回來的銀錢。”

宋家幾兄弟聞言一驚,以為自己個兒是聽錯了。

“娘……您……您說啥?”

“一個個的長著耳朵難道是擺設麼?連人話都聽不來!”張翠翹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個黑臉。

“正好,我今兒把話撂下,你們也記清楚了。今年四兒有十五了,輪也該輪到他去服役,我自然是捨不得他去服役,故而打算今年拿錢買。

但是明年該輪到你們誰,你們誰手裡有錢想買就買,沒錢就自己個兒麻溜地滾去服役!”

原來是這樣啊。

宋家兄弟就覺得繼母不可能給他們拿錢買勞役,不過,她肯讓宋四輪勞役已經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可話又說回來,本來就該輪到宋四或者是阿旺,若是繼母還繼續讓他們三兄弟輪,族長那頭可是有說法的。

陳氏捂著胸口不說話,她孃家的銀錢啊!

宋四兒和毒婦坑得她跟閨女離心,還坑得她有孃家難回!

如今更是用她孃家的錢給宋四兒買勞役,陳氏那個難受喲,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