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死死地皺著眉頭,這兩件事兒好像他都沒法子幫忙。

不能幫姐姐的忙不開心!

還是要儘快想起來才行啊,不然他就像是個廢物一樣。

“您這是不高興?不想讓我們幫忙?若是您不想讓我們幫忙,那我們兄弟就不管了!”

張虎和趙龍見阿旺沒有好臉色,就有些遲疑地問道。

“幫!”阿旺脫口而出,他自己幫不上姐姐的忙,就不跟你攔著別人幫忙。

“還有事兒?”阿旺心情不好,語氣就不好。

張虎和趙龍兩人忙搖頭,阿旺轉身就走。

“阿龍,主子這是幾個意思?”張虎有點摸不透阿旺到底咋想的,心莫名有些虛。

趙龍斜睨了張虎一眼,教訓他:“你這個人,這是在外頭,什麼主子不主子的?”

“不長記性,小心挨罰!”

張虎忙改口:“我說旺哥咋想的,好像不高興咱們幫張娘子。”

不高興幫,還非要他們幫,這咋就這麼彆扭呢?

趙龍抬手點了點自己個兒的腦袋:“腦子是用的,不是擺設!張娘子是主子的女人對吧?張娘子的孫女兒被人賣了,是不是就等於主子的孫女兒讓人給賣了?就這樣你還指望主子能高興?

打張娘子的臉,就是打主子的臉你曉得不?”

張虎跳起來一巴掌拍在趙龍的後腦勺上:“你一口一個什麼?你的腦袋是擺設麼?”

可讓他找到茬兒了!

哼!

趙龍找他的毛病倒是厲害,自己個兒該犯毛病還是要犯!

不要臉!

張虎趙龍就地扭打起來,兩人很是鬧了一會兒,這才分開,一個回帳篷睡覺,一個找了棵樹爬上去警戒。

然而這個夜晚,大家都睡得格外地沉,就是在樹杈上坐著的趙龍也打著哈欠靠著樹幹睡著了。

等大家都睡著了,遠處荒地的草叢裡就出來幾個黑衣人。

領頭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其他黑衣人立刻散開,去每個帳篷檢查。

檢查完了這幫人就吹了聲兒口哨,空曠的荒地裡,只有幾道口哨聲伴隨著山上不時傳來的獸吼聲兒。

阿旺本來瞪大了眼睛努力想事情,但是眼皮子很快就變得十分沉重,不過眨眼工夫就陷入了夢鄉。

在夢裡,一片血色。

他漂浮在虛空中,看著殺戮發生,一個個熟悉的人倒下,一張張親切的面孔沒了生機,倒在了血泊裡。

他瘋狂地嘶吼,可惜沒有人聽見他說話。

一個青年跨坐在馬上,他胯下的白馬已經變成了一匹紅馬,全是血。

青年手裡的劍亦是在滴血,不遠處已經擺好了箭陣,所有的箭矢都對準了馬上的青年,和他身邊並肩作戰的兒郎。

青年撕心裂肺地悲呼:“父皇,兒臣沒有造反!”

說完,他便舉劍自刎。

“不要……!”

“弭兒不要……”

空中漂浮著的他撕心裂肺地喊道,他認識自刎的青年嗎?

可若是不認識,他為什麼會痛苦,為什麼會喊他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