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表情古怪:“所以你就給免了?”

沒記錯的話,第一個月騙金樂的商戶就有這位王屠夫,而王屠夫每個月要交的稅銀是三兩。

“對啊,我毫不猶豫的就給免了。”

“只怕你又上了王屠夫的當。”

楚寧有些無奈,金樂還是太單純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孩子,不長記性。

“不會的,我相信王屠夫,因為我在街道真的撿到了一個錢袋子,裡面恰好是有三兩銀子和五十個銅板。”

楚寧:……

金樂看了楚寧手上的信,問道:“這是姬洋的信,姬洋又寄信回來了?這傢伙厚此薄彼啊,我在學堂和他相處的時間最久,給你寫信卻不給我寫信。”

“他雖然沒給你寫信,可多次信裡提到你。”

楚寧把信遞給金樂,金樂看完後驚訝道:“血火營,這麼強大的嗎,能讓武者三個月內就突破到武師?”

金樂的震驚楚寧可以理解,因為他也是被姬洋信中提到的血火營給引起了好奇。

按照姬洋在信裡所說,這是邊疆軍隊最神秘的一個營,營裡最低計程車兵都是武師。

如果只是這樣不算什麼,可血火營計程車兵並不是入營就是武師。

血火營的校尉每過一段時間會在軍隊中挑選士兵,這些士兵都是沒到武師境界的,一旦被挑中入了營,三個月後必然成為武師。

姬洋會在信中提到這血火營,是因為他小隊有兩位隊員就是被血火營給挑走了。

信中姬洋都對他那兩位隊員有些羨慕了。

這等於是保送到了武師境界。

只不過入了血火營,那就不是積累軍功就能退出的,必須要待滿五年。

“這血火營只怕沒那麼的簡單。”

楚寧心裡沉吟,若是三個月就能把武者推向武師,那梁朝就沒有八大姓存在的必要了,即便八大姓有宗師強者,可只要培養出數萬武師,站著給宗師殺都殺不完。

這其中必然是付出了某種代價的。

……

……

楚寧四年,離著年關還有七天,金樂紅著眼跑進了後院。

“楚寧,姬洋出事了。”

正在後院練刀的楚寧,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姬家鎮。

一戶人家掛起了白燈籠。

楚寧和金樂還有何勁、張松四人默默地在姬洋的靈堂前。

“不是還沒確定姬洋是不是真的死了,怎麼就能給搭建靈堂了?”

金樂抹了把眼淚有些憤怒,明明邊疆那邊傳回的訊息是姬洋守衛的城池被柔突敵軍給突襲攻破了,姬洋失蹤下落不明,為何姬家長輩就認定姬洋已經死了。

“柔突國計程車兵殺了人後,會把人頭砍下當做戰利品帶走,若是死的人多,那麼多具無頭屍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軍隊索性就以失蹤來下定論告知家人。”

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楚寧四人的身邊,他是姬洋的大伯,也是姬家的武師。

失蹤,在邊疆只不過是死亡的另外一種好聽一點的說法。

饒州的風俗是屍體不完整不入殮下葬,立一個衣冠冢,姬家沒打算找回姬洋的屍體,邊疆遙遠這不現實,還不如讓姬洋和其他士兵葬在一起。

“楚捕頭,這是軍伍送回來的我侄兒的遺物,這是在我侄兒衣服內襯夾層裡發現的,是寫給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