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喘息在胸腹間迴響,汗液順著面板緩緩滑落的黏膩感讓人下意識就想將其抹去……

可無論是四肢上的痠軟又或是喉間穩穩指定的劍鋒,都讓致命丘位元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是的,哪怕明知這只是一場發生在虛擬遊戲中系統擂臺上的競技切磋,可面對對面那傳說中之人的冷漠眼神,致命丘位元卻只感覺彷彿被一個獵食者扼住了咽喉一般,彷彿隨時都會被對方掠走生命血肉……

就彷彿以往她給其他那些亡命在她箭下的玩家的感覺……

一個,比自己更要可怕得多的“獵手”……

致命丘位元,本名周雯,出身小富之家,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算得上薄有身家。

由於經濟上沒什麼壓力,本身也不急著出嫁成家,今年已經28歲的周雯便憑著自己的愛好在市裡開了家箭術射擊中心,算是了卻了少年時沒能獲選進入省隊的遺憾。

恰逢英雄無敵之戰爭世界開服,本著玩玩看的心思,周雯便也在三個月前第一批進入了遊戲,卻不想自此便欲罷不能!

往日裡由於生活悠閒,周雯也算是各種網路遊戲的老鳥玩家,無論是傳統的介面遊戲,又或是近些年越發熱門的虛擬遊戲,她尤其偏好各類射手型的角色或者職業。

這次由於正式開服前她也瞭解了一下游戲在新手試煉階段透露的各類種族背景資料透過各族地理人文志的形式,自然就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埃裡精靈族。

只是讓周雯也沒想到的是,她本不過就是想隨便進服玩玩,隨意打發下無聊時光,卻是很快意識到這個遊戲和她以往玩其他遊戲時的巨大不同就在她手握第一張白板弓,下意識按照現實中的習慣,節奏,射出第一箭後,周雯便被自己指尖反饋回來的觸感驚呆了

無他,實在是這款遊戲的模擬效果太強大了!

幾乎可以說就跟她在現實裡射箭時的感覺別無二致!!

雖說後來轉入大地圖的普通模式後,她也感覺到了模擬上限的降低,但只要轉進到戰役模式下,她每一次射箭都幾乎難以察覺遊戲和現實的區別!

而和現實裡最大不同的一點是現實中,射擊什麼的你無論如何練,它永遠只能是一類興趣愛好,撐死你就是個專業運動員。

可在這遊戲裡,射箭卻能夠用以和人生死相搏,一如現實一般緊扣心絃的極限射擊,每每都能讓周雯內心感受到那種奇異又讓她著迷的悸動……

月餘的功夫,周雯甚至感覺自己在現實裡的射擊技術都有了一點小小的進步,這變化更是讓她對遊戲喜愛有加,到了如今,已經是每天都要泡滿八小時,直到被系統踢下線為止

當然了,這份“喜愛”也同樣建立在她的強大之上。

相比其他玩家,周雯是人群中絕對難得的“天生射手”,她在射擊速度,射擊精準度上比之其他玩家優勢都太過明顯了一些,甚至在精靈族之前已經闖出了一些名頭。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讓人尷尬的原因的話,她當然不至於在遊戲裡遠走他鄉,畢竟在埃裡,周雯甚至都給自己找到一個不錯的nc射術導師。

然而命運果然神奇不可揣測!

若不是因為當初的一系列變故,她也不至於如此簡單和目前遊戲裡可以說人盡皆知的“傑拉特”扯上關係。

而更讓周雯沒想到的是,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重視對方的實力了,卻不料對方的強大依舊超出了她的想象在過去的二十多分鐘裡,她近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在對方手上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完敗……

上擂臺之後的頭五分鐘,雖然傑拉特屢屢做出撲擊近身的架勢,但事後周雯才意識到,那會的傑拉特實則根本沒有竭盡全力,他那般做派,應該只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射箭頻率。

在短暫的糾纏之後,傑拉特才開始逐漸加力,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逐漸被壓縮到了三十米、二十米以至於最後的十米……

遊戲也玩了這麼多了,周雯自然知道對於射手、法師一類的職業而言,距離本身就是他們的生命線,一旦被近身,這一類職業的可發揮威力都要大打折扣。

是以在任何時候,作為遊戲老鳥的周雯都會對敵人相距自己的距離比較敏感。

只是這一次,反而被一個自己的對手屢屢試探自己在各種距離上的反應速度、攻擊頻率之類的,這樣的經歷於周雯而言卻也是第一次。

感覺……

就好像傑拉特一直留有餘力,其只不過是在“試探”自己一樣!

初時周雯就有類似這般的感覺,直到眼下,周雯更是已經確定了這個傢伙之前果然有所保留!

事實上,在真正和對方親自交手後,周雯感覺這傑拉特只怕要比外界盛傳的實力還要可怕!

其在進退、閃避、格擋方面的敏銳反應實是周雯這麼久時間以來見過最厲害的戰士類玩家,以至於這傢伙甚至能在相距自身十米的火線位置都能對自己射出的箭矢做出有效格擋……

到了這個距離,考慮到箭矢射出時的瞬間加速度,甚至周雯自己都沒把握能夠成功閃避自己的攻擊,格擋十米的就更別提了

然而那傑拉特卻幾乎一箭都沒讓自己射中……

面對對方毫不動搖的劍鋒,周雯狠狠嚥了口唾沫,這才有些無奈的喘息道:“好吧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傑拉特大神的本事,小女子這回是真的服了……”

我呸!什麼小女子?你丫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年紀比我大麼?你個過期蘿莉……

心中如是想著,劉逸飛將貪婪收回劍鞘,對著對面的致命丘位元一挑眉道:“所以……你決定加入我的團隊了?”

“好吧至少眼下來說,我算是你的隊員了。”致命丘位元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邊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