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秉章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震驚的太早了,因為朱孝天還在接著往下說。

“龍不與蛇居,能和人皇鈴呆在一起,另外兩樣我沒猜錯的話,一個是聖山的焚天印,另外一個則是惡靈教的無形飛劍。能讓這三樣法寶做傘穗,那黑傘是何等寶物還用說嗎?而拿著這些寶物招搖過市,這個劉雨生是什麼身份?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他媽還說不是害我?給我惹了這麼個大麻煩!”

萬秉章氣都喘不勻了,這一驚一嚇,差點把他心臟病整出來。

朱孝天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這得虧是我這些年來雲遊天下,總算漲了些見識,要是跟你一樣傻了吧唧的把劉雨生得罪死了,現在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換做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得出那三樣寶貝,再說了,境界稍低一點,根本感受不到三件法寶帶來的壓迫感,像萬秉章就無知無覺。所以有人才說,無知最是幸福,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幸。

讓朱孝天這麼一說,萬秉章也麻了,他六神無主地說:“師兄,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跑吧,跑的越遠越好,逃回師門怎麼樣?”

“瞅你那個熊樣!早叫你做事要謹慎小心,惹了禍事你就知道跑,跑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做下了,想辦法解決才是正經。”

“我懂了,師兄你的意思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萬秉章用手刀比了個砍的手勢。

朱孝天一拍腦門兒,“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冤種師弟?你拿什麼做絕?他是五級大師!我都不一定穩贏,人家還有三個法寶傍身。你腦子裡裝的全是屎嗎?想什麼呢?”

萬秉章在明郡天老大我老二,不說唯我獨尊也屬於是高高在上,被朱孝天這一通懟,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那你說怎麼辦!已經得罪他了,難道我還得給他磕頭道歉去?”

伊?朱孝天眼睛一下亮了。

萬秉章一愣,“我屮你不是吧?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閉嘴吧,走你!”

劉雨生一行人經歷了萬秉章攔路打劫之後,慢悠悠從山頂往下走,結果剛走到半山腰,一朵祥雲飛到跟前,看上去十分眼熟,從雲上跳下來兩個人,害,更眼熟,可不就是朱孝天和萬秉章兩師兄弟。

這是幹啥?去而復返,要動手了嗎?

不等劉雨生髮問,朱孝天拱了拱手搶先說:“劉大師,之前多有得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裡先給您陪個罪,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這裡有一輛雲車,不算什麼珍貴的法寶,不過您雲遊天下,正需要這麼一個玩意兒,我就送給您了!”

朱孝天拿出的雲車,在手裡袖珍如同米粒,放出來迎風便漲,不一會兒便恢復了本來模樣,只見這雲車黃金為骨,美玉為扇,檀木為窗,點綴無數寶石,無風自動,憑空虛立,一派仙家氣象。

“劉大師,這雲車,”朱孝天停頓了一下,心如刀絞但臉上不敢表露出來,“這雲車無需龍馬,只要一顆上品靈丸,就能行駛萬里之遙。飛行途中有護罩自生,不懼罡風,不懼毒霧,上面刻有一十八道天罡禁制,還有……”

說到這裡,朱孝天實在繃不住了,嚎啕大哭。

“大師,哼哧哼哧,我……哼哧哼哧,我辛苦半生到處坑蒙拐騙才攢了這麼一輛寶貝雲車,你以後,哼哧哼哧,以後可要好好待她啊!嗚嗚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