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昱聽著紅袖如黃鶯一般的天籟之音,一時間痴痴傻傻神遊萬里,連自己怎麼回的住宿區都不知道。

如此又過了幾天,每天都是這一條流程,大家出門看比賽, 朱昱像個好鬥的公雞,又像個求愛的孔雀,不是秀肌肉就是晃尾巴。可惜一番媚眼統統拋給了瞎子看,四個美人都不怎麼搭理他,於是朱昱越發惆悵。

很快賽程過了大半,期間舉行的比賽計有拉屎、吃飯、打呼嚕、眼皮子當開瓶器、咯吱窩夾核桃、放屁崩土、撒尿寫字……

比賽不怎麼好看,賽場外發生的故事才真是精彩。住宿區每天晚上都有大規模鬥毆事件,人們互相殺來殺去,期間的愛恨情仇複雜程度足以寫成一篇百萬字長篇。有很多人受傷,也有人死去,有人大仇得報笑著去世,有人垂死掙扎,力圖同歸於盡,世間百態,皆有呈現,眾生皆苦,唯有生死門賺的盆滿缽滿。

有人打架執法隊就會來罰款,他們的根本職責從來不是制止突發事件,而是防止惹事的人逃票。

比賽臨近尾聲的時候,觀眾席上已經稀稀落落,少了許多人。有的死了,有的受傷闇然退走,留下來的要麼實力異常強大,要麼就是像劉雨生和朱昱這樣第一次來,沒有人來尋仇的新人。

生死門運功會舉行那麼多屆,每屆都要有無數的仇殺,怨恨糾葛已經無法解開。幸好運動會專案沒有各種生死擂臺,不然死的人還會更多。

很幸運,李剛和張大馬棒都分別獲得過一次冠軍,成功得到了進入小世界的資格。

李剛獲得冠軍的那場比賽是生吃毛毛蟲,看誰面無表情吃的最多。

張大馬棒則是透過撓腳心忍住不笑的比賽獲得了冠軍。

最後一天的比賽專案結束之後,生死門不得已又舉辦了十場加賽,因為此前的冠軍被打死了十個。

終於,所有的比賽結束!

生死門宣佈,今夜子時一過,執法隊將不再出手,生死門運動會的規則將取消,各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打生打死各安天命。

然而到了這一步,反倒沒有人再動手了。之前動手,一來是為了報仇,二來是為了除掉競爭對手,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大家都要儲存實力,因為最重要的重頭戲要來了。

小世界,這才是所有人最終極的目標。

只有朱昱按捺不住,在屋裡急的直跳腳,不大會兒功夫已經看了三次時間,“怎麼還沒到子時?還沒到嗎?還沒到嗎?啊,想到四個美人兒要在那種人手裡遭受痛苦折磨,我的心比吃了屎還難受!子時一到,馬上去幹死劉雨生,搶走所有的美人!大家跟我喊口號,乾死劉雨生,搶四大美人,乾死劉雨生,搶四大美人!”

常閎老道在一旁勸道:“殿下稍安勿躁。”

“我能不燥嗎?放著大仇人當面不能報仇,我能不燥嗎?放著四個美人兒不管,任由她們被人禍害,我能不燥嗎?我必須燥起來!”

“殿下,劉雨生實力高深莫測,老道我並沒有十成的勝算。”

“什麼?”還是這句話管用,一下子就讓朱昱冷靜了下來,“你仔細說說,什麼情況?”

原來這一個月以來,朱昱一行人每天都往劉雨生身邊湊,朱昱從不掩飾自己對四個美人兒的花花腸子,但這反倒成了最好的掩飾,常閎老道隱藏在後面,默默觀察著劉雨生的一切。

“殿下,據老道觀察,劉雨生此人境界不低,至少也是個五級大師,與老道我同階,真打起來要看經驗和底牌還有臨場發揮。如果貿然上門,那處院落劉雨生已經經營了一個月,佈置了陣法,以逸待勞佔盡地利,我們去了,有可能送菜。”

“你堂堂七級大師,怕他?”

“殿下,通靈鬥法不是做加減乘除,七級未必就能穩贏五級。如果他是四級,那這話當我沒說,一隻手就能收拾了,但他是五級已經中階,老道不敢打包票穩贏。而且我們這半夜找上去,打的兩敗俱傷,還有可能被別人摘了桃子。”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他媽堂堂郡王,難道還要苦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