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錢色權向來不分家。

丁大頭四五十歲的人了,靠著手上那點權力霸佔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在超市裡作威作福,欺上瞞下不說,還會對供貨商各種吃拿卡要。

在丁大頭霸佔的小姑娘裡,有這樣一位肉嘟嘟的女孩叫麗麗,她有一個小男朋友李剛,十八九歲的年紀,早早輟學混社會,偶像是浩南哥。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麗麗和丁大頭的事很快傳到李剛的耳朵裡,最開始李剛不願相信,後來風言風語愈演愈烈,他不得不信。

這個時候就顯出了精神小夥的侷限性,李剛思來想去,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喊上幾個小夥伴,抓住丁大頭胖揍一頓?只能出出心頭火,沒什麼卵用,而且丁大頭個子那麼大,又不怎麼出門,機會不好找,總不能衝到超市裡去打他一頓吧?超市裡有監控的,等警署一來人,李剛和他的小夥伴們一個都跑不了。

李剛為此事找麗麗對質,麗麗先是矢口否認,後來見抵賴無用,就聲淚俱下說自己是被丁大頭強迫的。但李剛一說要帶著麗麗去報警,麗麗又拒絕了。

為什麼呢?因為麗麗明白了大叔的好,她有點樂不思蜀。

大叔好,大叔妙,大叔的錢包呱呱叫。

大叔比愣頭青男朋友強得多,有錢又溫柔。

最後李剛打了麗麗一巴掌,這一巴掌把麗麗打哭了,也把兩人的感情打散了,麗麗哭著跑去找丁大頭求安慰,她和李剛之間徹底玩完。

本來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不然還能怎樣呢?精神小夥限於閱歷和資本的匱乏,欺負欺負傻學生還行,遇到社會人他們一樣抓瞎,既沒有手段也沒有心氣兒,除非靠著一股血氣之勇讓人血濺街頭,但只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做,似乎又有些不值得。畢竟她失去的只是飯票,她的姘頭失去的只是生命,可自己失去的是將是自由。

鐵門啊鐵窗鐵鎖鏈……

一哼起這首歌,李剛立刻打消了去找丁大頭麻煩的想法。

故事發展到這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基本上就要出點意外了。

這天晚上李剛和一幫兄弟們喝酒,這是一幫酒肉朋友,大家都是同一個碼頭混飯吃,拜的是同一個大哥,屬於低頭不見抬頭見,但又不是很熟的那種交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剛也忘記自己為了一句什麼話跟人吵吵叭火,結果人家一點不慣著他,上來就把他被人綠的事情給大聲說了出來,不僅如此,還詳細形容了一番麗麗和丁大頭的風流韻事,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就在現場看的直播。

這李剛能忍?他不能去打丁大頭,還不能打你這個爛嘴岔子?李剛拿起酒瓶上去就給這人開了個瓢,那人也不示弱,回手掏,一拳打得李剛眼冒金星,兩人隨即大打出手。都是精神小夥,抗揍又耐屮,這一通打誰也拉不住,李剛打急了眼,抓過一根擼串的鐵籤子上去給那人的眼珠子插爆了。

血漿一崩,那人當場嗝兒屁。

現場一片混亂,有同行的兄弟見狀不妙,只得給大哥打了個電話。出了人命,大哥也壓不住場子,只得再給大哥的大哥打電話。

大哥的大哥姓林,本名叫林蛋大,還有個外號叫林拔毛,取雁過拔毛之意,拔毛哥開發了十幾個商務廣場,近乎壟斷了明郡一半的地產生意,還有全郡大部分的修車鋪子,生意不見得怎麼紅火,但就是嗷嗷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