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荒廢了幾乎整整一天的何寬終於找到一個發洩出口惡狠狠道:“這有何不可對人言的?是不是次長大人對老妹兒有想法怕被夫人罰跪搓板呀?”

已經等不及的李峰哈哈笑著嚷一聲“你變態呀”,一把推開辜秘書拽著何寬往樓梯那兒奔去。

此時整五點,一把將電稿團在手心的曾克凡憤然起身向外衝去,肖連仁拉了一把沒拉住,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暴風雨來了。”

“砰”的一聲,嚇得毫無防備的蓋嘯仲身子一抖,當看清來人是曾克凡後,惱怒的臉色雖緩和些許,仍是不悅道:“你又哪根筋搭錯了?”

曾克凡將手裡的紙團扔進坐在沙發裡的他的懷裡。蓋嘯仲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展開紙團看了眼,斥道:“這個區則明什麼意思,是要穿一條褲子嗎?”

“你給他下達了獵殺郝嘉上和靳小非的命令了?”曾克凡逼到他身前質問道。

“昨晚不是已經跟你說好了的嗎?”蓋嘯仲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同意了嗎你如此迫不及待?”

“但你也並沒有表示不同意呀。”

“老蓋,你這樣講就沒意思了啊。咱倆的談話當時是不是被李峰給打斷了然後沒有了下文。同時我也向你表達了我的意思,殺郝嘉上和靳小非我不忍。”

蓋嘯仲起身摁著曾克凡的肩膀將他引到單人沙發邊上坐下,自己則坐回原位嘆了一聲說:“老曾,你知不知道你存在一個弱點?有些時候缺乏殺伐果斷的氣概。

‘蚯蚓’靜默將給我們造成多麼大的損失你太清楚不過,為重啟他,我們必須得為他掃清所有的障礙,這你也是很清楚的,怎麼就不忍了?”

曾克凡極力辯解道:“我已經跟你說得明明白白了,郝嘉上未必會對‘蚯蚓’構成威脅。

在N京,若非他和他的組織捨命出手相救,我和區則明全他媽都得玩玩,所以區則明才發來了唇亡齒寒四個字。老蓋,你是沒有這種切身體會啊。”

不為所動的蓋嘯仲斷然道:“在我這兒就沒有未必兩個字,也無須切身體會什麼,一切為了大局。”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會把‘蚯蚓’徹底推向一邊嗎?”曾克凡見說不服他,換了個策略。

“關於‘蚯蚓’私下達成某種聯絡關係的事,我還沒向你問責呢?你怎麼管教的?現在反倒質問起我來了?到底是你這樣想的還是‘蚯蚓’?或者你以此要挾我?”

蓋嘯仲一連串的質疑頗一針見血。

“皆有可能。”曾克凡身子往後一靠,索性把話說透了。

“你把話說清楚了!”蓋嘯仲還真動了氣,

曾克凡嘿嘿一陣冷笑道:“老蓋呀,你是高高在上慣了,無法體察到我們這些具體辦事人的情愫,也或者你慣於一切唯上命是從,不接地氣了。

如那般被日寇人三面夾擊行將墮入地獄之門之際,一幫不要命的人捨生忘死衝將過來的氣勢和場面,人生能有幾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