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薛家本就不大的客廳熙熙攘攘擠滿了人。

細細一看,客廳內只有一個丁四在接待著數十位來客。

時間一長,眼見薛宇航居然還未出來,來人裡有一些脾氣暴躁者有點安耐不住。

“薛家這是幾個意思?這是傍上了築基者瞧不上我們這些人了?”

“就是,把我們晾在這算什麼?”

“真是狗眼看人低呀。不過我們這幾十家的能量加起來,也不比一個築基一層的修士差到哪裡去吧!”

喧鬧人群中,一個目測20歲不到的小姑娘顯得尤為不同。

她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後面,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是極力想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事與願違,很快憤怒的人群中就有幾個人認出了這個小姑娘。

“喲,這不是你們揚州府首富家的小公主張小草嗎?”

“請說前首富!這小丫頭跑過來也想搶機緣嗎?他家還能多少東西,還不夠還債呢嘛。”

“就是,小鬼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趕緊回去陪你植物人的爺爺和老爸。現在這裡不是你這種層級能來的地方。”

。。。。。。

面對著眾人因為無人接待而莫名轉移而來的指責,小姑娘明細不是第一次遇到。

她只是僅僅地咬緊嘴唇,仍是一言不發,缺也是一步不退,倔強地站在人群的最外圍,默默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薛家二樓,譚濤、薛宇航、薛明三人其實正在認真地關注著樓下的動態。

薛宇航這會沒有出現在樓下也是應了譚濤的請求,他想觀察觀察這些人的品性,他可不想幫助一些為富不仁之輩。

雖說就這麼一會的時間,但其實很多人性的展現往往就在不經意的一刻。

看了樓下的情況,譚濤有些困惑:“這些人是來求我們辦事的嗎?在我們這還這麼囂張?”

薛宇航嘆了口氣:“哎,來的大部分都是揚州府的權貴。自從幾年前原首富張家一家突生變故沒落以後,揚州府的勢力也就重新洗了牌。和張家走得近的也都跟著沒落,和陸府主走得近的都快速發展。”

“陸府主的人品你是知道的,跟著他的這些人能有什麼好人!這些人雖說知道我們薛家得了築基強者照顧,但築基強者畢竟不是我們自己家的。”

“以他們這批人的尿性,他們不想怎麼得罪我們薛家,當下也不怕我們薛家。”

薛宇航說完不再言語,而是看向譚濤。

譚濤心領神會,渾身靈氣全力施展,瞬間籠罩了整個薛府。

“是誰個你們的膽子在薛府聒噪,我能替薛家滅了陸之平就能替薛家滅了你們這裡所有人。薛宇航、薛明就是我在世俗的代表。我勸你們再好好思量思量對薛家的態度。”

譚濤改變了自己的聲線,假裝一名老者的語氣說道。

話音一落,籠罩薛府的壓力也立馬消失的無隱無蹤,留下了幾十個神態各異的薛府眾人。

大部分人先得面色凝重,他們沒想到這名築基者與薛家關係如此緊密。

有幾人不免小聲討論起來,不過沒討論幾句,他們發現現場氣氛有點不對。

來人中的幾名大佬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竟然開始渾身戰慄。

不一會,大佬們紛紛跪倒在地,低頭告錯。

“不知您乃築基五層的世外高人,剛剛是我們孟浪了,明日我家族必有謝禮送上!”

築基五層?

聽聞幾位大佬的話,嘩啦啦,薛府大廳瞬間跪滿一片。

築基五層已經是華國最頂尖的戰力,目前所知築基中期修士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