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的地上,血越積越多,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腥氣也越來越濃。

可是丁榮建卻毫無感覺一般,還在大談特談靈氣復甦之後,一些高層所預設的修士直接的潛規則。

最終還是修為最弱的毛禹終於扛不住,衝到包間衛生間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丁榮建彷彿這才想起來,作為揚州府修行者的最高管理者,郵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今天晚上貌似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這才急匆匆地帶著花姐和另外一名高手離開包間。

剛出皇華大酒店,丁榮建顯得異常興奮。

他對著花姐說道:“賺大發了,譚濤居然是築基境。15歲築基境,就問全國誰有。以後我揚州府不揚眉吐氣都不行呀,我這個主官跟著譚濤想不升官都難呀。”

接著,他又頗為自豪地接著回味著剛包間發生的情形。

“我剛剛站在血泊之中毫不在意,還向譚濤傳授修行界行事經驗,是不是很有高手風範。花姐,你說譚濤是不是已經被我折服?雖說我修為不如他,但是剛表現的氣魄應該讓他對我多了幾分認可了吧?”

花姐聽了丁榮建的話,一臉矇蔽。

大哥,你管你剛那表現叫高手?叫氣魄?

她一向對丁榮建有一說一。

“折沒折服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他們看你的眼神我很熟悉。我看見變態時一般也是這種眼神。”

丁榮建卻不受打擊,“切,不怪你,你才煉氣四層。你還get不到我們這些高手的心理。”

皇華大酒店次頂樓的一個包間,譚濤、薛明、毛禹和齊思媛四個人坐在座位上,旁邊還站著一個手足無措的陳葑。

孔翔翔因為孔玉被廢了修為,已經提前帶著孔玉回了孔家。

陳葑則還是毛禹想起來,好像他被人帶走時,陳葑當時還留在包間裡。

說實話,毛禹現在很糾結,他拿不準陳葑到底參與了多少?

是不是陳葑被利用了,她只是聽從了家裡人的建議,單純想請毛禹來吃個飯?

還是陳葑其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知情者?

看著面前四個人一直不說話,陳葑貌似有些心急。

“毛禹,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剛才為什麼有人進來打你,還把你帶出去了。”

“剛才孔老師扶著孔玉回去,孔爺爺好像受了重傷,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說著說著陳葑好像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臉色變得蒼白,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我。。我奶奶吩。。吩咐我今天請你吃飯,不會也是事情的一部分吧?”

“我奶奶呢?我怎麼沒看見我奶奶?”

說實話,看著面前表現得驚慌失措的陳葑,毛禹相信是陳葑是清白的。

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看向譚濤。

他希望譚濤能夠放過陳葑,但是想到今天是一個完全針對譚濤、薛明的局,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對於譚濤有一些過分。

譚濤看見毛禹的眼神,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