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布里認為戰鬥就應該讓英勇的帶英軍人衝鋒在前,而那些加拿大僕從軍負責後勤以及喊六六六就夠了。

但中年人軍官卻認為激烈的戰鬥應該讓加拿大僕從軍們去消耗,而帶英軍隊則是應該用在更加關鍵的位置上。

“你就是個懦夫,東方人殺掉了你們的同伴,你們難道要跟這個懦夫一樣,讓加拿大僕從軍去幫你們報仇嗎?”

奧布里先是指責了中年人軍官一句,然後就對著那些跟著來參與會議的軍官們咆哮了起來:

“我們帶英的軍人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膽子小的如同老鼠,遇到戰鬥就知道縮在後面等著僕從軍去戰鬥,你們就是這麼當一名帶英軍人的嗎?”

很快,奧布里的話得到了其餘軍官們的認同,成功的藉著這次中年人的小失誤架空了對方,將軍隊的指揮權又重新拿到了自己的手裡。

第二天,帶英軍隊的精神面貌就換了一個樣子,原本軍隊中消極怠戰的氣氛一掃而空。

在奧布里的幾次公開演講之後,被壓制了多時的那種對於戰友死亡的憤怒也被徹底調動了起來。

修整了一段時間,一共四萬人的混合部隊向著被伏擊的位置趕去。

等到所有的帶英軍人看到那些明顯被搜刮過,連身上的軍裝都湊不齊的戰友屍體之後,報復東方人的口號響徹了全軍。

這讓奧布里的影響力大增,中年人軍官在所有人的口中變成了懦夫的代名詞。

又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帶英軍隊終於遇到了國防軍的第一道防線。

看著那道被鐵絲網以及削尖的木製拒馬包圍起來的山坡,奧布里倒吸了口涼氣。

要是進攻的話,士兵們不光要仰攻,還要直面那些障礙物帶來的麻煩。

看樣子山坡上不光有這點佈置,從那些嶄新的泥土上就能判斷出來,山坡上肯定有著更多的陷阱。

“讓炮兵繼續前進一段距離,然後用火炮給我對著山坡持續開火!”

奧布里也不是白痴,他不可能讓士兵們衝上去送死,所以就只能讓火炮浪費一些炮彈與火葯了。

反正有著維多利亞自由港的補給,很快就能透過波特蘭港口轉送到這裡來。

於是火炮開火的聲音整整響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把那個土坡打成了馬蜂窩,帶英的軍隊才開始發動衝鋒。

當他們成功佔領了這處防線之後,卻沒有發現東方人的屍體,原地只留下了一些血跡與在爆炸中被摧毀的前膛槍。

“將軍,我聽說東方人都有收斂自己同伴屍體的習慣,所以我認為那些屍體都被撤離的人給帶走了。”

中年人軍官終於找到機會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但現在他的威望已經降到了谷底,沒有人願意搭理他這個懦夫。

“那就繼續前進,看看那幾門被摧毀的拿破崙火炮吧,我認為那些東方人沒有更大口徑的火炮了。”

指著那些被炮彈摧毀的六磅炮與一些來不及帶走的炮彈與火葯,一名軍官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自從對東方人宣佈制裁之後,所有國家都不會向這些東方人出售武器,所以他們能有一些六磅炮已經非常不錯了。”

奧布里也贊同這名軍官的猜測,取出地圖對照著上面的那些簡便線條皺起了眉毛。

這裡的地圖還是從那些跑到俄勒岡的原加州人手中得到的,那些人也沒有更加具體的地圖了。

只在上面標註出了一條最好走並且適合大規模行軍的道路。

“那就繼續前進,我倒要看看那些東方人有多少道防線等著我們去碾碎!”